找回了自己的丹藥,雲厲沒了逗留的心思,自顧自的起身,沿著街道離去。
圍觀的人沒有一個敢上前阻攔這位斷臂能接,全身是血的年輕白衣道士。
身後,喧鬧的歡呼聲中,隱約還聽得見中年男子絕望的哭喊聲。
老來喪子,家失去了這個敗家子,對他來說不知道算是好事還是壞事。
……
走出平陽縣,又進入了茫茫大山之中。
“白山菊,味甘甜,可入藥……”
捏起路邊雜草中之中的一朵手掌心大小的花,雲厲細細端詳了一番,隨機揉吧揉吧,塞進了自己嘴。
絲絲清香帶著一點回甘湧來,令人心情愉悅。
已經走了三天了。
三天,自己又是粒米未進,僅僅隻是靠著山中遍布的野菜野花充饑,勉強存活了下來。
吃過了白山菊,疑惑再次浮現在了雲厲的腦海中。
為什自己可以清晰地認得這些難以分辨的雜草的性質?自己以前可不是學中醫的啊……
是這具身體的原主人留下來的特殊功能嗎?
還是……因為老道士?
雲厲想不清楚。
但現在沒有時間考慮那多,當務之急還是先走出這片封閉的大山。
離開了大山,人就多了,自己也能更順利地打聽到自己需要的信息,譬如這些丹藥,這份天書。
或許就能弄清楚,自己為什會穿越到這,為什會被老道士的陰魂纏身。
隻是這群山一重接著一重,連綿不斷,不知道還要走多久……
想到這,空癟的肚子又一次咕咕叫了起來。
晚飯隻吃一朵花要掉秤一斤,還是抓緊時間先再弄點吃的吧。
就在雲厲思索之時,卻隱約間聽見,渺遠的地方好像響起了一陣似有若無的嗩聲。
嗩一響,爹媽白養。不是升天,就是拜堂。
聽見這嗩聲悠悠間,聲音異常淒厲,多半是場葬禮。
看來前麵有人煙!雲厲心中一喜。
自己今天興許不用餓肚子了!
身上的白色道袍被自己臨時清洗過,大片的血跡變成暗褐色,這大的範圍乍一看,倒也不容易讓人覺得是血跡,更像是白色道袍上本就染了的顏色。
不怕嚇到人了。
雲厲激動的小跑起來,沿著山路一直向前。
走了不多會兒,果然便看到了一支浩浩蕩蕩的隊伍,收了東西,向著山下一座隱約可見的莊院走去。
不像是出喪啊,好像是哭頭七?雲厲遠遠的觀望了一陣,這才拿定了主意。
莊院麵積相當大,旁邊則是環繞著大片低矮的平房,顯然便是莊院傭人與佃戶的住處。
等到這群人回到了莊院,自己才走上前,敲響了大門。
咚咚咚。
“先生,您找誰?”
開門的是個傭人,身上雖然是布衣,但用料十分講究。
不愧是家麵積這大的莊院,主人家很富裕。
“打攪了,我是走江湖的郎中,如今天色尚晚,恰好路過寶莊,不知可否行個方便,容我借宿一宿。”
自己的記憶麵對道士的了解並不多,但好在莫名其妙多了些關於中草藥的知識,裝一回郎中想來會比道士更讓人信服。
雲厲模仿著記憶中《西遊記》唐僧借宿的說辭,輕聲對那看門的傭人說道。
“我家主人向來和善,還請先生稍等,我去稟報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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