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隨風抬頭看去,眼前這間房屋,‘名香閣’外表陳列,很是普通,但卻聽見了那長老給自己普及名香閣的用途“非權貴不請,非功勳卓越之人不請,此閣設立之初隻宴請過三人,而你是第四個來到這的外族人。”
“第四個?那前三個是誰?”李隨風有些狐疑的盯著他看,既然能來到這的人,顯然都不是平平無奇者,接著便聽到他繼續講道:“第一位來的是初代七星之一的霸王星,或許你也略有耳聞,其鎮守在萬白帝城便是他,而第二位或許你沒有聽說過,其名為孫奇是位妖異之人,而後同樣離開了李族不知何去向,第三位便是李隨風。”
“對於李隨風這個名字你或許會很是陌生,後來他不知所蹤,去了哪”當那位李族長老提及到李隨風時,他頓時有些警覺,而後又一腳踏進這名香閣。
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排長方桌,足足可坐滿十幾人的長方桌,卻隻有兩把椅子向對擺設。
而正有位紫衫中年男子背對著,仔細觀摩著牆上山河圖,宏大的山河圖,宛若瀑布般掛在那,下方正有一盤樹栽,樹木不大,卻盤虯臥龍般坐在那。
李隨風一眼便看出這位穿著紫衫的中年人,正是那日李族現任族長——李然。可他沒有轉過身來,反而一直盯著牆上那副山河圖看著,隨後才聽到他徐徐講道:“此圖曾是田族族長揚名萬後贈送於我,起初我並不明白其中的含義,我隻是當做一副普通的字畫掛在了這。”
“如今仔細觀察這幅山河圖,嗯;確實與以往大不一樣了。”李隨風想不明白他說這些是什意思?
那位李族長老關上門,把空間留給他們二人,便離開了。
而李隨風也知趣的坐在了那把木椅上,這時李然才緩緩轉身,同樣也坐了下來。
這時,不從從何出走來一眾女傭,不管是容貌還是身材都是個頂個的堪稱絕色,芊芊細手端著碟子,前來擺上一道道佳肴。
一桌子不帶重樣的菜,足足有一百多道,擺滿了整個桌子。
而李然看著他,眼前這個少年,突然問道:“聽聞你修為盡失,真有此事?”
“不知族長從哪聽說的?”李隨風反問道。因為他很確信,知道自己修為盡失的人隻有小魚兒,齊錦他們,而他們隻不過是凡人,又怎會知道我修為盡失的呢?在他們眼中我不過是受了很嚴重的傷勢而已。
“道聽途說的,隻不過你若真深受重傷,大可來李族醫治。”李然話鋒一轉,突然問道:為何在紫嵐宗招生考核中不曾見到你的身影。”
“你可知紫嵐宗的招生考核對於你或是我們而言,都非常重要。”身為一族之長的李然,說話的語氣中始終是威嚴的,而李隨風也明白他是在怪罪和質問著自己,如果自己的回答並不能夠讓他滿意,後果何想而知。
但自己也並不能把遇到井中龍王一事透露給他,要不然不僅是自身修為盡失會暴露,而小魚兒那一家也同樣不夠幸免。
那也隻好如此講述,李隨風回著李然的話,講道:“因為自己記憶的缺失,在昨日我便離開了李族,前往我昏迷的地方去尋找有關於我身世的蛛絲馬跡,而後遇到田族之人,發生了些口角,雖然他們把我打傷了,但好在都是些小傷,於是去了馬家鋪醫治,所以才耽擱了紫嵐宗的招生審核。”
“哦?”李然手中夾著一塊肉,突然聽到田族,便頗為好奇的問道:“你是說,你遇到了田族之人,把你打傷了。”
“他們為何要將你打傷?”
“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何要針對於我,但他們態度很是囂張,甚至他們的語言中也牽扯到李族,盡是侮辱。”李隨風悶了一口小瓷碗中的酒,心中難免有些忐忑,畢竟口編謊言,他還是第一次。
可看著李然的神情,卻看不出什來,他始終是一副古井無波的樣子。
李然聽到這,語氣有些緩和了,用竹筷指了指那盤的菜說道:“來,這塊鹿肉很是不錯,味道極其鮮美,拿過去讓少年嚐嚐。”
而站在一旁的女傭聽到李然的話,手端著裝有鹿肉的盤子便送到李隨風碗前。
一時間,李隨風也不好意思拒絕,夾起一塊鹿肉送入嘴中,而後又對其讚不絕口“入口即化,真是好吃。”
雖然不知道他葫蘆賣的什藥,但眼前看他應該是暫且相信自己了,於是李隨風便隨口一問:“今日我曾拜訪了李先生的居所,扣門三聲,始終不見其人呢?”
“我父親隨心隨性,包括我們有時也找不到他,而他很是喜歡遊曆各處山河古跡。”
李然用竹筷子指了指那盤魚,附聲說道:“此魚很是鮮美,拿過去給少年嚐嚐。”
女傭端過來,擺在了李隨風碗前,隨手夾了一塊肉送進嘴。
這時,門外突然響起嘈雜的爭吵聲。
“大小姐,族長說過沒他的口令誰也不讓進!”
“我有急事!”
.....
屋內的兩人仔細聽著門外的爭吵聲,李然眉頭一皺,麵容有些低沉,神情不悅的喊道:“讓她進來!”
當門被打開了,一道身影出現在他的眼前,這道倩影他也熟悉,正是那日被逼婚的李新月。
她來幹什?
可看見她手中拿著一柄劍,李然自然也看到了,便黑著臉質問她:“你帶著劍來幹什?”
知子莫若父,可聽到李新月卻把劍架在了李隨風的脖子上,質問道:“我找你一整日,你卻躲在了這!”
“不得放肆,新月!”
李然怒聲吼道:“你知道你在幹什?公子是李族的貴客,你卻把劍架在貴客的頭上,你是要幹什!?”
雖然那柄劍架在了李隨風的脖子上,可見此情景他有些懵,這怎回事?
可卻聽李新月手握著劍狠狠發力,對著自己喊道:“你敢做不敢承認!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我做什?”
“你做什了,你還裝糊塗,好,我就讓你死個明白!”
隨後,李新月拽著李隨風的衣領,把劍依舊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走出門。
李然看著兩人背影走遠後,門外的那名長老問道:“不用去追?”
“不用,我若不想要他們走,他們就走不了。”一旁的女傭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敢說話,而李然卻安慰她說:“你做的很好了,去找宋朝領你該得的東西吧。”
那名長老見李然揮揮手,示意他們離開,當房間隻剩下李然獨自一人時,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一直在看著那副山河圖。
對於自己女兒的闖入,李然並沒有生氣,拙劣的表演,隻是讓他覺得有些感歎。
田族和舜族會連手是他沒有想到的,雖然有過消息,但現在他們行事越來越明顯了,他們顯然是要出手了。
而自己的父親把身家壓在那個少年身上,是對還是錯的,有些想不明白。
畢竟小鎮藏有太多隱晦,表麵上三大家族是有權者,可當他們站在自己這個角度來看,才發現自己不過是螻蟻而已。
大廈將傾,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被拉走的李隨風,腦海一片空白,畢竟所發生的事都太過突然。
西廊,李新月突然止住了腳步,劍也收回鞘,這才解釋道稱:“你應該感謝我,救了你。”
“救了我?”
或許你也早有預感,其實名香閣並非是邀請你去赴宴,而是去探尋你的虛實。
紫嵐宗的招生考核,誰都在盼望著你的身影,隻可惜你並沒有前來。
如今,你現在修為盡失,不僅是我,當你走進名香閣時,估計我父親便早就感知到你周身的靈氣不在被你體內靈核所納入,已經修為盡失了。
“那你為什救我?理應說他是你的父親,而我隻是個外人。”隻是這句話並沒有得到她直接的回答,李新月隻是搖搖頭才說道:“是爺爺讓我前來的,就當我還你一個人情。”
當聽到是李禮讓李新月前來的,又關聯到李禮的住所並沒有看見他的身影,問道:“李先生,怎樣了?”
“我爺爺沒有在李族內,而是在鎮門口處等著你。”
“在鎮門口等我?”
有了李新月的陪同下,出入李族方便很多了,沒有任何人敢阻攔。
花園鎮,坐落在十萬大山外圍,靠在紫嵐宗下麵,鎮門口處有方石碑,歪歪斜斜,刻有兩排小字‘
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遊’不知何人用石子所刻,李禮看著這方石碑,撣了撣上麵的塵土。
看著前來的李新月與李隨風二人,駐足看著他們。
年輕就是好啊。
當李隨風見到一身青衫李禮時,拱手說道:“李先生”
李禮噓寒問暖揮手一副畫卷,憑空擺在他們眼前。
上麵所展示的畫麵正是十萬大山,隻是被某種陣法所籠罩在其中,李隨風被這巨大的陣法所深深震撼到了。
無法理解這世上還有如此龐大的陣法。
而李新月則從畫卷看出其中某些山脈上方亮著熒熒星光。
而有些驚訝的說道:“天元山,藏齊山,斷古崖,三族的山脈,竟是大陣的真眼。”
李禮這才講解道:“不知什時候,十萬大山被這座上古大陣覆蓋,而被牽引到這三座主脈竟相連,在其中央位置出現了一座福地洞天,據我所了解,這座洞天的主人應該是上古真神的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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