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門口,衙役正值班。
“鑫瓶梅的作者,曹魏贅婿要出第二部了。”沃澡瀉壓低了嗓音,避免聲響被第三者無意聽去。
“這不算啥子,江湖四十八妖媚作者加藤鷹要出第三部了,到時候,肯定爆炒!”田煙猥瑣的笑道,揉搓幾次手掌,稍微去感受了一番溫暖。
他擺出的這幅病殃殃的模樣,難免會讓人起了些許猜疑,京兆府的衙役,什時候成了鳩形鵠麵的家夥,感覺一陣風就可以刮倒一大片。
“你都不懂得,去青樓、花銷、教坊司的花銷那多,壓根去不起。”沃澡瀉歎息道,憑他的信譽,還不足以打個借條,也隻能望洋興歎了。
“也不曉得啥時候能像癲瘋贅婿那樣子,玩個田文蓋澆飯。”田煙舔舐著舌頭,胡思亂想,神情充滿了向往,那可是他畢生的究極夢想了啊。
“拉倒吧,瞅你那熊樣……”沃澡瀉臭罵了幾句。
“蒼山有井名為空,空之大……”田煙無比向往。
“噅?”
“噅噅!”
“噅噅噅……”
就在這個時候,一匹馬兒停在了此處,嘶鳴連連,瞥向衙役……隨即便是“哼哧哼哧”的兩聲響起,表情顯得十分不屑。神態卻是悠然自得。
正當二人疑惑不解的抬首看向馬背時,出乎意料,“嗖”的一聲……黑影閃下,隻見,步止伸出了那白皙的手掌,放在了他們的肩胛骨上麵。
“來者?是我步止噠!”
這等囂張狂妄,也絕對沒誰了……
“步兄!那群作者的新書發布了?”田煙急匆匆詢問道,他深知對方與幾位作者之間的關係。
實際,他也不在乎,因為,隻要有書籍看,那就行了。
至於那什關係之類的存在,誰會去研究麵的利害。
“步兄!此次來這所為何事?”沃澡瀉討好道,眼眸咕嚕咕嚕轉了轉,也不曉得其在考量什。
沃澡瀉:“對方既然能騎馬橫衝直撞……那絕對不是啥子好惹的存在,更何況,這匹馬並非劣質,上、中、下三乘,此馬的姿色實乃優質。”
掣駒通體烈焰斑紋,從貌相來觀察,就懂得其無比凶殘,蹄踵皆套鐵環,馬鐙也是由能工巧匠打磨製成,足足消費了步止幾百餘兩銀錢。
時至今日,步止卻仍然記得當初的那句話語。
“要不要把它給騸了……”話音未落,人已飛出。
隻見,步止神經兮兮看了看周圍,確定了四下無人,嘴角上揚,從袖袍拿出了一本《仙子墮落記》,署曰:‘贈斧鉞以報瓊瑤’……繪畫出來的封麵,不知為何,讓人感到了莫名的惆悵……
曾幾何時,仙門叱吒風雲,梟雄英雌,盡皆此輩,然,共尊劍之魁首,其曰藺,字嫣褚,劫關將至,於峰巔處,感悟意蘊,誰料,懸崖峭壁,石翁乍現,為壯登山豪誌,籌備積攢蓄……
接過這本書籍,兩個衙役便津津有味的讀了起來,步止也捏起指尖,將散發出來的紅塵氣息給引了過來,想要白嫖?這絕對不可能存在!
隻不過,這個叫田煙的“小”家夥……雀陰散發出來的恐懼,這股情誼,怎會如此稀少?他莫非是閹人一個!頓時,步止似乎發現了美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勞資的辣椒水在哪?”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勞資的屠狗刀在哪?”
“風緊扯呼……”趁此機會,步止急忙邁開利索的腿腳,再無蹤跡,比抹了油還要快上數百倍。
霎時間,狂風大作,呼嘯吹來,雜塵遍野,將其不慎留下的印記全部掩蓋,難尋履驟分毫。
起初,人們以為那隻不過是平平無奇的小說。
甚至,對於這個新晉的作者也隻是嗤之以鼻。
忽然,掣駒邁起優雅的步伐,甩了甩馬鬃,它的馬尾,竟對準兩位門口的傻不愣登的衙役。
咕嘰,放了一通難聞的臭屁,也是熏的他們呱呱直叫,果不其然,這掣駒,絕對極通人性。
田煙仍然是生無可戀的表情,走至掣駒麵前。
他拉拽韁繩,無論對方如何踢踹,不為所動。
“劍之魁首,藺嫣褚……”田煙嘟囔,十分難過。
“石翁老賊……吾與汝誓不戴天!”沃澡瀉怒吼。
“京兆府果真繁華,奢侈!雍容!昏官……”步止吐槽道,假山真溪,還有幾隻供人觀賞的金絲雀,“籠中鳥,何時飛,澈中鱗,何時遊……”他有感而發,伸出手指,指尖挑逗著池塘的魚兒,“癩蛤蟆,何時攀……哪來的萊菔子!?”
那間,驚險萬分,步止縮回了腿腳,打了個激靈,他後知後覺,方言都早已經飆了出來。
“嗯?咦!”步止嫌棄道……瞬感嘔吐,它頂著布滿軀殼的膿包到處遊蕩,無家可歸的倒黴蛋。
頓時,步止麵色冰冷,胃酸倒湧,他見不得這些色彩斑斕的怪異物種,十分奇葩,看起來就膈應人,於是,不懷好意的笑了笑,用著細如蚊蠅的聲音致表著歉意:“在嗎?蛙兄……走你!”
隨即一發踢踹,癩蛤蟆飛入了池塘中,濺起一片水花,半晌,蛙兄浮出水麵,悠閑自在的坐在蓮蓬上眺望天空,翹著二郎腿,思考蛙生。
它招誰惹誰了?仔細思前,又想後,好像也並沒有,可是,醜就是它的罪惡,有句諺語的確不錯,一白遮百醜,一胖毀所有,又胖又醜還又黑,令人反感,簡直就是格格不入的異類。
癩蛤蟆?
醜八怪!
“蟾蜍國妖妃出軌的……孽種!?”步止驚疑不定道。
同時,他也獲取到了部分來自於癩蛤蟆的情緒值。
“這也算是個出乎意料的收獲了……”步止沉思片刻,不知不覺間,風流倜儻的容貌,逐漸的崩壞,臉頰的側麵,居然也寫滿了“欲求不滿”……
於是,繼續貪婪的去索要對方的情緒值,任何有助於使得他更加厲害的機會,都不可輕易放過,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過了這村沒這店……
稍傾,步止停住的腳步,也再度開始啟程,此次的拜訪,對他而言,就是機遇,因為,自掛東南枝!呸呸……
不對,擺放在屋簷的牌匾,清晰醒目的文字已經替換成了其它。
由原本的“入門知苦,尤其相思……”
改變為了“清官廉吏,問心無愧……”
“??”
“!!”
“………”
這句話語怎這耳熟?是不是有股剽竊的氣味蘊含在麵!抄襲!還是不加修繕的抄襲!
“也罷,估計我也就是命運使然而已……”步止釋然道。
一個京兆府尹能夠擺出有關相思的話題在那,恐怕得給政壇的老油條抓到機會,直接彈劾。
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至少,他是這樣覺得的來著。
“這又是一個把柄耶?”
“烏紗帽想不想戴了!”
片刻過後,步止靜悄悄來到花叢的麵前,尋找那一朵嬌豔的牡丹。
隻不過,這一次,牡丹不見了,亦或者,被插在了花瓶麵保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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