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列出發的時間定在了下午四點鍾。
貫通南北交通的格蘭迪薩大鐵橋曆時十年建成,就在前不久尤金斯作為萊頓沙夫特希帝國的代表,出席了大橋的剪彩儀式。
從迪斯塔利去往霍姆嘉德的路程因此被縮短了一半不止,如無意外的話,專列大概會在次日傍晚駛進車站。
貴公子後天就能看到加達克帝國一眾王公貴族的諂媚嘴臉。
尤金斯暗暗盤算著等到了加達克帝國,需要跟哪些家族接觸。
明明知道路上可能會不太平,可他卻沒有半分在意的意思。
“尤金斯特使遭遇反動勢力襲擊,但為了和平仍然堅持帶傷出席會議簽署儀式。”
這聽起來似乎有些不可理喻,但尤金斯卻樂在其中。
反正再過不久,坐在這方包廂的人就不一定是自己了。
來吧!來吧!
讓我看看!
父親!
您所寄予厚望的大哥、二哥已經被庶子踩在了腳下,讓我看看,為了殺死我,您會動用怎樣的力量?
“。”
包廂內空無一人,尤金斯冷笑著。
略顯猙獰的表情將他的貴氣撕了個粉碎。
尤金斯從懷中掏出一塊懷表。
懷表是銀製的,沒有什繁瑣的花紋,看起來十分的廉價,隨隨便便就可以在路邊攤上淘到。
但與之不同的是,這塊懷表的表蓋上有著一道極深地凹陷。
若是有熟識槍械的人在此,一頂會認出來,那是子彈地傑作。
廉價的地攤貨因此取代了原本的奢侈品得到了貴公子的偏愛,在離開大陸的第一個年頭,尤金斯算是勉強接受了這份告別禮物。
兩點鍾——
尤金斯合攏表盤,心中不免想起了那位送他懷表的故友。
按照路程計算,那家夥……這會應該大概已經到茵坦澤附近,大概再有一天多的樣子,就能回到萊頓。
到時候,自己的猜想就能得到映證了吧?
尤金斯有些玩味地想著。
在家主的位置上坐了快三個年頭,直到親手手刃了兄長,自己才真正知道了家族的一些隱秘。
尤金斯眯眼想著,思緒又被拉回了大火盈天的日子。
黑爾訥城……
肯威萊瑞……
“咚咚咚!”
短促地敲門聲響起,尤金斯下意識地蹙起眉頭。
“進!”
阿然信步走進包廂。
“家主,事情出了點意外。”
尤金斯頓時蹙起眉頭
“什意外。”
阿然頓了頓,看向尤金斯嚴肅道。
“肯威萊瑞先生以及薇爾莉特小姐剛一同降落在了車站。”
尤金斯先是疑惑,繼而有些慍然。
“肯威!?派去的飛行員是做什吃的?不是交代了他直接回萊頓?”
阿然嘴角一抽,連同額頭前的傷疤一同泛起苦相。
“才傳來消息,飛行員被肯威萊瑞先生趕去替一位傷病神情傷殘補助了。肯威萊瑞先生……是自己駕機回來的。”
“他自己?”尤金斯地怒氣被僅售收斂,“你確定?”
阿然點了點頭。
“親眼所見。”
尤金斯忽然坐直了身子,他的麵色終於有了動容的意味。
他站起身來,又彷徨著坐下,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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