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叔,這是什?”
“這是你爹給五叔買的木船。”
“這個呢?”
“這是給花侯給五叔小時候做的木馬。”
“雄英能玩嗎?”
“當然可以。”
朱橚的房內,朱雄英就如同一個好奇寶寶般,指著木架子上的東西問這問那。
作為從小當做下代儲君來培養的朱雄英,從出生到啟蒙全都被老朱和太子一手安排著。
突然出宮了,不管看到什都倍覺新鮮。
朱橚顯然也低估了六歲孩子的旺盛精力,一邊小心護著,一邊連續解答了半個時辰之後,終於累癱在了座椅上。
見朱橚癱了,朱雄英也自顧自的爬上書桌,翻看起朱橚的功課。
“五叔,你讀的是什書啊?”
“為什雄英從來沒見過。”
“哦,那太孫讀了什書啊?”朱橚好奇的反問。
大概是小時候被逼著讀經史子集的痛苦回憶又重新冒出來,他分外期盼聽到朱雄英對讀書的抱怨。
“論語,孟子都學完了。”
“現在正在學大學。”
朱雄英掰著手指,奶聲奶氣的列舉著,渾不知這簡單的回答,給一旁的朱橚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陰影。
要知道他當初連半本論語都沒堅持下來,就轉去學天文地理術算了。
“五叔都學完了嗎?”
朱橚咳咳兩聲,連忙轉移話題。
“四書五經不過都是些淺顯的東西,五叔早就不讀了。”
“五叔現在讀的啊,都是古代的各種曆法,縣誌,還有術算。”
“用來鑽研天文地理,氣候。”
“哇,五叔好厲害。”
“它們有什用呢?”
看著朱雄英麵露崇拜之色,朱橚心別提多爽了。可隨之而來的提問,再次給朱橚的心靈帶來了一次暴擊。
毫無疑問。
朱橚急了。
他這個做五叔的,怎能在自家太孫外甥麵前丟臉呢,花煒和藍玉昨日的叮囑,全被他拋在了腦後麵。
四書五經他不行。
天文地理被花煒按著學了六年,就算還不精通,生搬硬套曾經學過的課程還是不成問題的。
“天文地理關乎氣候曆法,四時生產,與百姓收成密切相關,如何無用?”
“若是再加上術算,甚至可以推出王朝興衰。”
“來,讓五叔畫張氣候圖。”
“五叔,你這寫的是什?”
“這叫阿拉伯數字,也是花侯教的,計算起來比傳統的術算要快了許多……”
朱雄英聽的很認真。
那副專注的模樣,狠狠的滿足了一把朱橚好為人師的念想,甚至於過往,許不甚明了的多知識,在這一通講解之後也領悟了不少。
兩人也不知學了多久。
直到家仆通知上用膳了,這對叔侄才堪堪停止了這段後世稱之為開眼看世界的交流。
火鍋果然是冬日的大殺器。
就是已經嚐過冬日果蔬鮮美的太子和太子妃,都吃得滿臉紅潤。
要不是朱標顧忌著儀態問題,他們一家隻怕要吃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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