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春和趙寶才也是同樣滿心絕望,特別是張大春。
她怎都沒想到,自己往日的所作所為,竟然絕了自己和兒子的唯一生路。
可她是真不敢了啊?怎就不能再信她一次?
張大春著急的眼淚鼻涕橫流,然而,趙回卻是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將手中的破布卷了卷,再次去堵趙老五的嘴。
他是不信張大春的,張大春太會出爾反爾,在他這一點信用都沒有。
趙老五眼看著趙回又拿起那塊破布,急的不停搖頭試圖躲開,然而趙回一隻手捏住他的下顎,他就再也躲不了。
“爹啊,您別怪我,真的,我也不想這樣的,可誰讓你是我爹呢,我死總是要帶著您的。”趙回一邊說著,一邊將那破布卷吧卷吧,就朝他嘴上堵過來。
眼看這實在是躲不過去了,趙老五j忽然猛地的大吼出聲,“我有辦法讓你娘聽話,真的,你弟他就是個野種,他是你娘和王老二搞破鞋搞出來,你娘要是再敢毀你,我隻要去告她,他娘倆就沒個好。”
霧草……
趙回滿臉震驚,死死盯著張老五,試圖分辨真假。
“真的,你仔細看看,寶才哪點長的像咱趙家人?”為了活著,趙老五也顧不上要臉麵了。
兒子不是自己的,他臉上就有光嗎?可再要臉的話,他就要被親兒子弄死了啊!臉麵和生命相比,當然是生命更重要啊。
趙回見他說的不似作假,下意識的就去看趙寶才。
塌鼻梁,招風耳,身材不算高,但很粗壯,是村現在人們眼中難得的福相,但說實話,他身上隱約是有張大春的影子,但還真就長的半點不似趙家人。
趙寶才此刻都已經傻了。
怎可能,他怎可能不是趙老五的兒子?
可想想,自己每次碰到那王家老二,他總是慈愛看自己的目光,時不時還偷偷給他點好東西的情景,趙寶才頓時寒毛直豎。
怪不得呢,怪不得那人對他總是那好。
原來他竟是野種,是那個人的野種。
而此時張大春早已經不再吱聲了,她瞳孔張大,眼滿是驚恐和不敢置信。
他知道,他竟然知道?
“沒想到我知道?”趙老五看到張大春的模樣,嘲諷的笑出聲,“你沒察覺我是從啥時候開始不碰你了嗎?你真以為我是不行了嗎?哈哈哈……,張大春,我不是不行,我隻是覺得你惡心,碰一下都髒了我的手。”
這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張大春被趙老五諷刺的一張老臉漲紅,隻覺得渾身像被扒光了似的難堪。
趙老五此時卻已經不再看張大春了,而是目光晶亮的仰望著站在自己跟前的趙回,“有了這個把柄,不止是我,你也能拿捏住她的,她要是敢毀你,不用你動手,我就直接毀了她,連她心愛的野種一起毀了,行不行?你放爹一條生路。”
趙回靜靜看眼前的趙老五,好像第一次認識自己這個父親。
他以為趙老五就是個好吃懶做的懶漢,卻沒有想到他心還埋了這一個驚天大瓜,還一埋就是這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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