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喜出望外,不假思索地轉過身子去抓寧遠的肩膀,想詢問他是不是真的。
可他意外地沒費什力氣就將寧遠的身子轉過來,寧遠卻像是爛掉樹根的樹一樣倒下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他心中一驚,急切地和父親一起把寧遠的身子翻過來,就看到一根直愣愣的木棍插在寧遠的胸膛。他的大腦一片空白,還沒明白怎回事,突然兩眼一黑身子一沉被緊緊壓住,厚重緊實的棉衣壓的他喘不過氣。
他本能地伸出手臂要拚了老命把自己的重物推開,可那重物反而抱的更緊了,緊的他徹底沒法喘氣了。
他在疑惑和恐懼種慢慢不甘地昏過去了。
“啊!呼~呼~”
平安捂緊胸膛,頭發已被汗水打濕,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不安地打量著四周,想要明白自己處於一種什樣的情況,他抬頭向上看。
陌生的天花板,那排列整齊的椽子讓他想起暴屍荒野被禿鷲啄幹淨的野豬的骸骨。
他還未來得及思考自己在哪,就聽到窗外的交談聲。
“你做的飯菜還是這般模樣,一點沒變。”
這聲音充滿滄桑和沉穩感,一個沉穩的中年人的形象便浮現在平安的腦海中。
“怎,不合胃口了?”
應該是個少年?平安不確定的猜想,因為這略帶稚嫩的聲音和無法讓人忽略的滄桑感讓他無從判斷。他繼續聽下去,試著能不能聽出關於自己的線索。
“以普遍理性而言,除去馬克休斯的手藝,我再沒吃過如此美味的佳肴了......”
馬克休斯?那是傳說中的灶神,這兩人......是什人?平安驚疑的猜想。
“......別貧嘴,想吃隨時就可以來。”
那讓人無法判斷年齡的少年聲冷哼一聲,似乎對這種讚美之詞早已習慣。平安接著就聽到一股嘩嘩流水聲,他推測是倒酒的聲音。
“美味的食物總讓人不免發出讚歎。”那中年人仿佛沒聽見冷哼,依舊發自內心的讚歎道。隨即似乎向著平安的方向說:“這位小友,何不一同來評評理?”
平安心中一驚,他們早就發現自己在偷聽了。他掀開被子下床,剛想站起來就刺溜一下坐在地上,身體好像荷塘的水被抽的一幹二淨,又好像每一處不被棍棒狠狠打了一樣酸痛。
他本想開口求助,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想到應是他們將自己帶到這的,怎會不了解自己的身體狀況?於是他咬緊牙關,雙手攀援著一切能支撐自己的東西向大門走去。
推開門,二人皆望向自己,平安也在打量他們。他們身上都穿著陳舊廉價的棉襖,所用的餐具和桌椅也都稱的上是平平無奇,可身上那股無法言喻的氣場好似灰塵中的明珠一般閃閃發亮,無法忽視。
他們坐在屋簷下的一副桌凳上,桌子底下是一個四麵通風的火爐,它正劈啪啦的釋放著熱量。桌子上麵則是一桌飯菜,它們還在冒著白色的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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