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黃的月影之下,沒有一絲一點的綠意植被,滿滿的都是一些反射著微弱而清冷白月光的雜亂機械報廢品。
依舊有著不少發出“嗒嗒嗒”,“嘖嘖嘖”,“哢哢哢”的廢棄機器,有氣無力地喊著,像是訴說著心中的不甘。
即便是這般的嘈雜機械聲,也掩蓋不了昏黑深夜的寂靜,是那般入骨得人。
忽然間,這片滿是機械哭喊聲的寂靜被打破了。隻見,一道孱弱的身影在報廢的機械廢品堆上快速劃過去,有著數十道殘影極速尾隨著它。
顯而易見,那道身影被其身後的殘影追趕上來,隻不過是時間上的問題罷了。
突然間,那道身影怦然倒下,原來是腳上的禦行器因超負荷使用而不停地往外冒出滾滾濃煙,這可算是報廢了。
正當其準備甩下那報廢了的禦行器,再次起身快速逃離的時候,不料,早已被後方的殘影追趕上來,隨後,為首的那道殘影抬手便是一束亮光,將那道身影牢牢地圈圍起來。
仔細地看著那道身影,不過是個二十歲出頭,一米八左右的俊俏小夥,精致的五官,一頭烏黑亮麗的短發,身穿著墨綠色的緊質皮衣,雙手緊握著鐵鏽覆蓋了的魔方。
俊俏的臉龐為了保護眼睛,躲避暫時性強光衝擊,緊閉著雙眼而使得整個臉型扭曲在一起。
為首的那道殘影,腰粗壯如熊,背寬厚如虎,身高約莫兩米開外,同樣是緊質皮衣,不過是墨紅色的,似乎是個隊長職位之類的職位。
其餘的殘影衣著與那位小夥一樣,不過,他們都比那位年輕小夥強壯上不少,此外,還架起著重型武器瞄準著那小夥。
為首的壯漢擺了擺手,示意著他們放下手中的重型武器,忌諱地看向那小夥手中的鐵鏽魔方,擔心重型武器會誤傷那神秘的鐵鏽魔方。
即使那位年輕小夥漸漸恢複視覺,也沒有立刻轉身逃跑的打算,似乎那束強光有著邊界束縛的功能。
見他沒有繼續逃竄的籌劃,為首的壯漢用手遙指著他,並警告地叫喊著:“許七,歸還血魔方,束手就擒吧!你是逃不掉的!”
許七眺望著四周無盡廢棄的機器堆,不禁地低下頭來,呆呆地看著手中鏽跡斑斑的血魔方。
隨後,許七咬牙切齒地喊道:“你們都不知道,它所帶來的威力到底有多大!足以讓一個人瞬間出現在宇宙間任何一個角落。要是和它們結合在一起,更是可以讓人掌管整一個三維空間。”
聽著這毛骨悚然的話語,為首的壯漢心都提到嗓子眼去,生怕許七會做出什可怕的事情來。
許七接著低聲嘟囔著:“機械時代本就應該結束,血魔方不應該存在!”
為首的壯漢一聽這話,緊忙安撫著:“有話好好說,咱們都不著急,一切好商量,把血魔方交給我們,聯盟肯定不會怪罪於你的。”
恰逢此時,皎皎白月光被烏雲遮擋著,除了那束光亮的牢籠束縛,他們四周的環境也隨即昏暗了下來。
就在此時,許七雙手突然緊握著鐵鏽的血魔方,大聲喊道:“就是這個時候……”
為首的壯漢以他那多年逮捕罪犯的經驗來看,立馬就察覺出這有什不對,隨即製止再次準備架起重型武器射擊的他們,高聲喊著:“不要射擊!”
可惜這已經為時已晚了,過硬的軍人素質,早就使得他們迅速地架好重型武器,並且朝著許七方向炮轟出去。
僅見此時的許七顯露出狡黠的笑容,那是因為他早就知道這束光亮的邊界束縛的特殊性——隻進不出。
許七讓人炮轟自己的目的已達成,疾速地把鐵鏽血魔方護著身體前方,正直地對著炮彈飛來的方向。
“轟轟轟”一聲聲爆炸,血紅色的焰火充滿了那束光亮的束縛,血紅色的炮火照亮著四周報廢的機械堆。
毫無疑問,許七和他手中的鐵鏽血魔方已經淹沒在炮火之中,再無生還的可能。
為首的壯漢勃然大怒,指著他的部下而怒罵道:“誰讓你們開的炮!”
雖然他很想罵他們這群沒腦子的蠢貨,但是眼下當務之急是要用極快的速度逃離這事故現場。
生氣不已的為首壯漢警告性喊道:“今日之事,若有人對外亂說,別怪我不念舊情!”
他們站直了身姿,向他敬禮地齊聲回複喊著:“是!”這才讓為首的壯漢氣消了點。
轉身之間,他便帶領著他的部下疾速逃離了事故現場。
從底層摸爬滾打過,慢慢升職加薪的他,深知那種類型炮彈的威力並沒有剛剛爆炸時的那大。
很明顯就是鐵鏽血魔方炸裂開來,麵蘊藏的能量被釋放出來了。
對此,他也就隻能對外謊稱,許七因破壞血魔方而爆炸死去,血魔方也隨著爆炸而化為灰燼。
將全部罪責歸咎於許七,可不能提及因為是他們錯誤發射炮彈,而使得血魔方爆炸的半個字眼。
要不然,他們就會麵臨世軍聯盟最嚴厲的判決,少說也是終身監禁起步。
既然血魔方已化為灰燼,許七已死,也就是說死無對證,更沒必要讓他們承擔這份罪責。
為首的壯漢滿打滿算著心的小算盤,隻是他並沒有留意到,剛剛的爆炸威力明明如此強大,遠遠超過了那束光亮的極限束縛。
然而那束光亮的邊界束縛沒有一丁點的破碎痕跡,甚至連一絲裂痕都沒有。
一陣陣爆炸過後,那塊地方連一根毛都不剩,看起來剛剛的許七和鐵鏽血魔方早已轟炸成灰末,消散在寂寥的夜空中。
實際上,許七和他手中的鐵鏽血魔方一起陷入了時空縫隙間。
強大的時空擠壓,使得許七能夠很清晰地聽見自己部分骨骼斷碎的聲音,感受到碎骨的疼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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