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類別:未分類 作者:糊塗灰灰 本章:第四章

    段宏猷前麵帶路,文卿居中,家輝緊隨其後,三人一起上了6樓,來到0608號房間門口。

    禮貌敲門後,開門迎接的是一位眉頭皺成倒八字的中年婦女,手還拿著派克文件,一看就是大家口中的那個財務“小周”。

    開門後,段士紳和樊素貞均起身迎接,微笑點頭。

    樊素貞還熱情道:“歡迎小美女來我們奧斯特曼酒店做客,吃飯了沒,要不我給你們叫點外賣坐下來邊吃邊聊?”還挨個介紹了身份,盡顯端莊大氣女主人風範。

    段士紳也一反常態的玩笑道:“工作忙不忙?一路過來,家輝有沒有惹你不高興?”

    輪番上陣,倒叫雲卿尷尬的無所適從,一個勁的搖手道:“哪,哪,不用,不用。”

    0608號房間不是很大,左右兩邊分別安置了一張辦公桌和一張茶桌。中式流水實木茶桌上,除了一套精致的紫砂壺茶具外,還有一隻圓滾碩大的三足金蟾,給整個房間增添了不少富貴之氣。

    段士紳一邊詢問道:“小文平時喝茶嗎?愛喝什茶?”一邊從吧台抽屜取出一包綠茶,道:“常喝綠茶能抗癌、減肥,尤其是對我們這些抽煙愛好者,還能減輕尼古丁傷害。”

    說罷,還示意段宏猷打開手機群消息,置於文卿麵前。這才開始步入正題道:“家長群的事情我想你也都知道了,律師的意思是,先由公司出具一份官方聲明,穩定一下家長情緒,具體內容你也看一下。”

    文卿劃拉了一部分群消息後,直接跳到段宏猷的部分:

    本人對此次校區無法暫時正常運營做出如下解釋:

    我方與房東之間為商場方將地租給房東,房東又將地轉租給我們。房東方去年十月份向我校提出房租惡意漲價要求,每平米要漲到120-150。同一天,我方開始與房東正麵交涉。

    同時,商場方之前也因為房東沒有及時交齊房租在不明我與房東之間關係的情況下,以為我與房東是一家而向我校索要整體房租,同時也暴露出房東與商場沒有及時續簽合同,以及存在房租一直沒有交的情況,此時根據之前的合同,我方還沒有欠房東的租金。

    我開始質疑房東的合法轉租性以及地方的合法使用性。同時也在擔心我校的資金安全得不到合法的保障。也就是說我把租金打給房東,房東如果沒有打給商場,商場不認我們的話,那預存的任何房屋租金就得不到任何保障。

    截止目前,我與房東協商溝通不下40餘次,全程均有律師函和申明書,全程證據已有律師全部做證據固定。

    作為學校的負責人,我要為學校的資金安全提供保障。我的訴求也很簡單,房東方向我方提供轉租的合理性及合法性,為我校預存的每一筆租金提供安全保障。以及在正常情況下合理的租金價格。

    房東方一直拒絕配合,全程都以我將裝修已經全部投入為談判點一直對我實施霸王條款,拒絕溝通,以及在今年年初,單方麵對我校進行斷電。

    我已與商場方多次溝通,並請求商場出麵進行調解,這也有相關證據,但一直沒有實質性進展。

    與此同時,我也向商場索要新的位置,並與商場就原2樓“紅太陽”位置達成一致,也給商場就“紅太陽”位置打了訂金,我也有這的訂金收據,此時恰逢商場執行經理人進行了更換,現執行經理人拒絕執行之前的“紅太陽”方案,單方麵毀約,需要重新選址,所以進度相比慢了一點,但是我們還在向前推進。

    全程進行的每一個節點我方都有向廖廷花女士通知,我也在拿起法律的武器去維護自身的合法權益,就好比我們現在出去買了一個偷來的手機,原機主如果找到了你,從法律的角度,這個手機是不是你買的,你都需要無條件歸還給對方,所以,事情到了這,我也隻是想保障我最最基本,最最合理合法的權益,僅此而已。

    ……

    文卿沉默了許久。

    段士紳接著道:“我也知道,斷電前你就已經離職了,但你還是願意給壯壯留下一套完整的財務數據,幫他理清公司的所有亂賬,足可見你這孩子做人老實,做事用心。正如這份聲明,我們和房東、廖廷花的關係錯綜複雜,平白無故讓你一個不相幹的人惹上一堆不相幹的麻煩事,確實說不過去。我也知道你不是個重利的孩子,說多了利益,反而成了對你的另一種不尊重。反正就是這個事情,你願意出多少力就出多少力,這是你的自由,我們絕不強求。”

    “說實話,在你來酒店的路上,我們就已經就你應不應該、願不願意、或者有沒有能力解決這件事情討論了很多。能力是肯定的,這點毋庸置疑。目前為止,恐怕也隻有你有這個能力和條件為我們提供足夠多的談判籌碼。這就有可能無端的把你架到道德的十字架上,退一步會覺得良心不安,進一步既沒好處,又可能產生不必要的麻煩。人還是更趨向於務實,這不實惠的事情,拒絕也是正常的?……”

    文卿思考了一下,回應道:“隻發了這些嗎?律師還有別的建議嗎?”

    這是願意出力的意思?段士紳驚喜道:“就這些,隻是暫時答複,沒什實質性結果。房東那邊問題不大,我們有足夠的證據,去走完整的法律程序。恰恰讓我焦慮的是,過了今晚,廖廷花那邊可能會有大動作……這孫子太可恨了,怎才能治一治,讓她消停一會?我看了你的報表,有些地方還是不太明白……就比如,這個現金收入、異常大額贈課,有什依據嗎?”

    段士紳故作疑惑,試探性挖掘文卿的潛在戰鬥力。

    文卿機敏道:“這您得問段老板……小段老板。”兩個段老板都在,還是得適當區分一下。“我不相信廖廷花這聰明的一個人,會無緣無緣和公司鬧掰,期間肯定發生了不少事情,就比如我知道的“3·16對賬”事件,自然還有我不知道的……”

    矛頭直指段宏猷。

    文卿不忍解釋道:“特殊時期,以解決問題為主,我也就直言快語了。”

    樊素貞寬慰道:“對的,對的。這又不是批鬥大會,大家直言快語最好不過了。事已至此,還有什好藏著掖著,一切都可以坦誠布公。”

    段宏猷沉思了片刻,道:“家強回老家後,有兩個多月,公司的招生和收費沒人監督,員工便將現金收取的幾筆學費交給廖廷花保管,累計四萬多。我親自打電話質問過,起初她死活不承認,說自己沒收過一分錢,後來又說沒收那多,最多也就一萬多。於是,我又命令銷售主管前去索要,甚至以推遲工資發放為威脅,她都拒不歸還。實在沒轍,這才拜托文卿,在《收支匯總》的基礎上,增加《異常收支明細》,把她所有的收入問題通通統計出來,以此作為籌碼,和她交涉歸回現金,以及……新合作協議的事……”

    樊素貞“哼”了一聲,打斷道:“快算了,別再提什合作了……”

    段宏猷接著道:“結果,我一提對賬,她就躲了起來,電話不接,微信不回,幾天不見蹤影。她知道這些事情躲不過去,便和銷售主管要了一份現金明細,直到3月16日,才同意與我當麵對賬,就在0408號房間。那天她一來,情緒就很激動……”

    段宏猷回憶道:

    廖廷花道:“是我拿了,那又怎樣?我就是不退,因為那是我該拿的。段宏猷,你欠我六萬塊錢工資,我拿你四萬塊錢學費怎了?”

    段宏猷道:“學費是學費,工資是工資,一碼歸一碼,你把學費先退回來,該發的工資我一分都不會少。”

    廖廷花道:“工資我不要了,我現在就想要這四萬現金,今天你說什我也不會退,就算派出所來了也是一樣。”說罷,就想怒氣離開,被段宏猷一把攔下。

    廖廷花接著道:“你想幹什?我警告你,我老公就在樓下,我還有律師,我就不信你敢因為這四萬現金把我扣下。”

    段宏猷一怒之下,將《異常收支名單》甩在了廖廷花麵前,生氣道:“我是不是給你臉了,還好意思跟我提工資,看看這一年多來你都幹了哪些好事?”

    看過名單後,廖廷花有些心虛,卻還是故作鎮定反問道:“名單怎了?這些都是正常贈送。還有,都是你家家強錄的課,有什問題,你找他呀,找我幹什?”

    段宏猷道:“這麵有一部分是2020年錄的課,當時家強還沒來,是管理員賬號和何娜賬號錄進去的。”

    廖廷花道:“什管理員賬號?何娜錄的,你找何娜啊。”

    段宏猷道:“管理員賬號就是你本人的手機號,何娜也是你帶過來的老員工,你的直屬下級。”

    廖廷花道:“你要這說的話,那就把大家都叫過來當麵對質。”

    段宏猷沒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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