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一兮不確定厲無川明日會不會帶她入宮,為防萬一還是決定去找嬤嬤學些基本規律。
回到落櫻巷的宅子,霍一兮進去跨院,見幾個之前被厲無川安排過來對她嚴苛調教的嬤嬤,此時正臉色紅潤的吃酒談笑,懷各攬著個小倌比逛青樓的老爺公子還要風流,蹙眉輕咳了聲。
聽到動靜,幾個吃了好處的嬤嬤連忙起身問安,像是被卸了爪牙搖尾的狗。
宮的規矩多卻架不住霍一兮學的快,何況霍一兮隻挑赴宴時會遇到的狀況學,很快便學完走了。
幾個小倌自從見過霍一兮,再看自己身邊的老臉實足反胃,奈何他們身份低微,隻能望洋興歎。
厲無川命人送來許多新趕製出來的衣裙給霍一兮挑,霍一兮連看都不看一眼,讓人怎送來的再怎送回去。
負責此事的烈忠撓頭,霍一兮見她說話無用,直接吩咐翠羽把東西丟出去。
翠羽不敢,求饒地看著霍一兮。
霍一兮捧起衣裙丟到門外,用火石點燃一把火燒了個幹淨。
對於厲無川的所作所為,霍一兮就像是被惹到炸毛的貓,有爪子就要撓,有牙就要咬,她不知自己為何會如此極端,隻是那在胸膛無盡燒灼的恨攪得她夙夜難安。
她感知這是前世記憶複蘇的跡象,也預感到她的前世應是一場堪比地獄之旅的噩夢,可她依然在難忍的折磨中期待早日找回記憶,至少那樣她才是完整的。
聽說霍一兮把衣服都燒了,送傅清回府後,厲無川策馬前往落櫻巷。
霍一兮料到厲無川會來找她,打扮成男子模樣去了暖玉樓,左擁右抱樂得逍遙。
有人手持一壺酒進來,笑嘻嘻坐到霍一兮對麵。
霍一兮醉眼惺忪認出來人。
“封子演,怎又是你?”
“怎,他們能陪你,我不能?”
倒了杯酒給霍一兮,封子演笑問。
霍一兮垂眸看了眼送到麵前的酒,冷嗤一聲。
“下藥?”
封子演未置可否,依舊笑容滿麵。
“……”
霍一兮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同時一滴靈泉水隨之飲下。
將酒杯丟還給封子演,霍一兮口齒不清地嘲諷。
“以為我與他鬧的不堪你便有機會了,我告訴你,我最討厭你這種故作高深的家夥,就算我注孤生,你也是沒機會的。”
被霍一兮指著鼻子罵,封子演抬手摸了摸鼻子,誠心討教。
“我的目的看起來那明顯?”
霍一兮點點頭,“人心不過如此,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接近,自從厲無川派你去了黎城而你陽奉陰違的出現在我麵前,我就知道你不是個東西。”
封子演訕笑,“說的我都不知道怎反駁了。”
“……”霍一兮推開懷的美人起身,冷冷瞥斜著封子演,“晦氣。”
話落,出了雅間腳步踉蹌地走向樓梯,突然腿一軟往下倒去。
隨後跟出來的封子演伸手接住,一手攬著醉倒的霍一兮,一手撫過霍一兮吹彈可破的臉。
“傻瓜,我怎會下藥呢,不過烈酒一樣迷人,好好睡吧。”
霍一兮朦朧中感覺腰際一鬆腰帶滑落,吃力的抬起手去阻止卻被人拿緞帶綁住雙手固定在頭頂。
是誰?霍一兮踢騰雙腿勉力睜開眼,天旋地轉間一張看不清五官的臉在眼前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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