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麗莎的眼睛慢慢睜開，看見艦長正坐在她的旁邊。“醒過來了，德麗莎長官？”艦長削好蘋果，遞給德麗莎，“還記得在長空市發生什了嗎？”

    德麗莎猶豫著接過蘋果，艦長繼續解釋道：“你在長空市失聯，極東支部派遣能出動的女武神來找你，我運氣比較好，先行找到了你。”

    德麗莎沉默半晌，道：“我在長空市麵對擬似律者，被她擊倒兩次，有個人，她救了我。還有，直接叫我德麗莎吧。”

    “德麗莎，那位救你的人叫八重櫻。”艦長沉著說道。

    “她現在在哪？”德麗莎急忙問道。

    艦長無奈地笑了笑，“聖痕……她化作了聖痕，存在於你身上。”

    “這到底是怎一回事，她怎會變成聖痕，而且為什會存在於我身上……”德麗莎幼嫩的臉上顯出了疑惑的神情。

    “那位名叫八重櫻的女子，我推測她是跟由乃一樣的擬似律者，對崩壞能有著極強的操縱能力。”

    “這跟她變成聖痕有什關係？”

    “我從頭給你解釋吧。德麗莎，目前已知的多元宇宙存在實數空間和虛數空間，我們所處的世界就是實數空間。崩壞能本質上就是虛數空間的能量——虛數內能，虛數內能與一個物理學概念——熵，息息相關。在沒有文明的情況下，虛數空間與實數空間保持平衡。文明是負熵，負熵打破了平衡，致使虛數內能流向我們的實數空間。文明越發達，崩壞能越多，崩壞也就越嚴重。”

    “律者就是崩壞的最高形態，擁有大量崩壞能和虛數給予的特異能力——虛數權能。聖痕本質就是附著與人體上的基因數據庫，可以讓擁有者使用崩壞能。而八重櫻的律者權能比較特殊，她能將律者核心化為聖痕。”

    德麗莎一臉茫然，臉上的神情傳遞“你在說什”的信息。

    艦長沉默，然後說道：“你這樣理解吧，律者有律者核心，能用崩壞能。”

    “嗯，沒錯。”

    “律者核心依托於律者。”

    “對。”

    “聖痕也可以給你運用崩壞能，而且依托於人體。”

    “好像是這樣。”

    “它們很像對吧？八重櫻使用她的權能，把律者核心轉換成聖痕形式送給你。”

    “哦。”

    “一樣東西，它長得像聖痕，性質像聖痕，作用像聖痕，那它是不是聖痕？”

    “是。”

    “所以就是這樣了，八重櫻救了你，原因是她和卡蓮·卡斯蘭娜相熟，你很像她，所以她不惜代價用律者核心救了你。”說到這，艦長不顧德麗莎臉上匪夷所思的神情，皺眉道。“這也實在是太……”艦長想了半天，都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德麗莎運氣好的有點離譜了。八重櫻這個擬似律者，藏於長空市數百年。天命竟然對此一無所知，他記得奧托主教不是滿世界掘前文明的科技遺產嗎，怎連這個綠了他的擬似律者都沒發覺。

    而且現在八重櫻竟然正巧附身在德麗莎——奧托主教的孫女上。

    不過律者核心算是廢了，它現在真的隻是個聖痕，不可能讓你調動虛數權能。

    “等等，你讓我緩一會兒。”德麗莎捂著頭，向艦長說道。過了一會兒她消化完了信息。德麗莎歎了一口氣，“多謝了，艦長。卡蓮·卡斯蘭娜，回去我會調查的。謝謝你，把我從長空市帶回來。”

    “言重了，德麗莎，之後多加在意你身後的聖痕。它是用律者核心化成的聖痕，可能存在某種風險。”

    “好。”德麗莎現出了沉思的神情。小小的臉上眉頭皺起，思考著事情。

    艦長起身，朝著門口方向走去。“等一等，艦長。”

    到底怎回事，我都把來龍去脈都給你縷幹淨了，你還叫我幹什，我不用休息的嗎。艦長內心發著牢騷，身體卻成熟地轉過來。

    “艦長，你是神州人士對嗎？”德麗莎臉上帶著歉意的微笑，發問道。

    “是，我在神州出生長大，後來到歐洲天命總部任職。”艦長聲音輕柔道，提到家鄉，他也不禁軟化下來。

    “艦長，不久後，極東支部要大規模探索神州。”德麗莎試問道。

    “我記得，天命承諾絕對不幹涉神州。無論是從什方麵。”

    “是的，艦長。但是極東支部在幾個月前，發現支配之鍵軒轅劍，以及姬麟聖痕的藏匿之地——神州東海深處的九幽。”

    姬麟，這個世界最早的女武神，屬於古老的神州。天命竟然發現了她的痕跡。唉……神州恐怕已經向天命妥協，否則德麗莎不會通知艦長。

    “為了得到神州的許可，天命答應了神州提出的許多條件。包括但不限於推進神州幣國際化，向神州提供高新技術。”

    “那還真是令人喜……咳咳，我是說，惋惜。”為了轉移話題，艦長連忙向德麗莎說道：“所以我要去參加這次探測活動對吧？”

    “沒錯。艦長，你也知道，日本的經濟不景氣，因為第三次崩壞的影響以及me社的倒塌，同時為了救濟災民，所有在日本的天命成員都得勒緊腰帶過日子。”德麗莎冷不丁說起經濟的事，讓艦長有種不好的預感。

    “為了開源節流，部分極東支部員工不會發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