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之交了考卷,走出了縣衙,此時,墨兒、畫兒早已在這等候他了。
王仁之走向前攜了她們的手,乘坐上馬車回家,路上,兩人喋喋不休。
墨兒覺得科舉很崇高,對科舉非常有興趣,便不由問:“公子,縣試那邊是怎樣的,聽說縣試的號舍狹小的很,隻夠一人坐著”。
接緊又笑道:“倘若出恭,該怎辦,您喝了這些茶,總要小解吧”。
王仁之見她笑的歡快,回道:“號舍確是隻能一人坐,出恭時要執入敬牌。
這縣試沒有想像的嚴格,作弊、夾帶之人繁多,除此外,無新奇之物了”。
墨兒目光及至王仁之胸膛,輕聲道:“有機會我倒想見識一下那般場景”。
畫兒默默點頭,忽道:“公子,回京見我爹娘時,您跟著去嗎?”
王仁之思忖片刻,盯看畫兒略施粉黛的麵容,道:“到時若無事,便去看看吧”。
畫兒笑靨逐開,蛾眉舒展,輕笑道:“到時我要帶公子遊玩一番,我們那的趣事可多了”。
金陵西城,一處二進老宅。
晚間,陳舊的亭子內,忽忽映照兩位佳人綽約身影。
王仁之手持《南華經》,行步從容,沿抄手遊廊走向亭子。
亭子的入口隻有這一處,四麵有紅木圍欄,地勢頗高,左麵是那無水的池塘、假山,右麵是一排廂房。
庭院內一片青磚綠樹,雖不莊嚴,但勝在清雅自在。
亭子中設有一張石桌,四個石凳,王仁之坐落在石凳,手捧南華經默看。
墨兒給他沏了茶,來到他身旁注看著,南華經一書,對目前的墨兒來說還很玄奧,隻能理解其中一些。
外篇《秋水》,莊子曰:鰷魚出遊從容,是魚之樂也。
惠子曰:“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莊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魚之樂?”
惠子曰:“我非子,固不知子矣;子固非魚也,子之不知魚之樂……
外篇《在宥》:世俗之人,皆喜人之同乎己,而惡人之異於己也。
同於己而欲之,異於己而不欲者,以出乎眾為心也。
半個時辰悄悄逝去,桌上置了六道佳肴,一壺茶水,墨兒、畫兒細嚼慢咽的吃著。
這些飯菜具是王仁之特意吩咐小廝,從臨近的酒樓買過來的。
王仁之多點了兩盞燈,翻著薄薄書頁,偶時流露思忖之色,漸漸的解意、頓悟多了,便覺對這書理解的更深了。
夜深,蒙蒙細水滴落在院中草地上,嘀嗒嘀嗒,有時嘩嘩急雨,有時瀟瀟煙雨,給寂靜的夜晚添了許些趣意。
墨兒、畫兒扶著欄杆,往外看去,隱約可見遠處的桃樹、假山等。
王仁之也緩緩轉身,欣賞這幅有聲的畫。
“墨兒、畫兒,此時此刻見此景,你們作一首詩詞,我來評”。
畫兒輕笑道:“腦袋無墨,請姐姐來吧”。
墨兒微微點頭,看向王仁之,道:“公子也作一首吧”。
……
時間匆匆,八日後。
金陵城,縣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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