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修煉?”
幾位長老長老神情驚驚愕。
“他何時這般刻苦努力了?”
平日他們接觸最多,言微幾乎都把時間用在處理解決魔域事務上,都忙得沒時間修煉。
現下江言鹿竟然說,他在修煉?
江言鹿目光在他們身上來回掃視了一圈,直至看得幾人頭皮發麻,才緩緩開口:
“據我所知,言微是你們幾人之中,最年輕的合體境魔修吧?”
魔域長老不知江言鹿為何提及此事,點頭應道:“是啊,您怎突然問起這個?”
江言鹿循循善誘:“你們可有想過,他為何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突破了境界?”
長老思索片刻,很不情願的承認:“因為他的天賦比我們高。”
江言鹿繼續引導:
“天賦比你們強是一方麵的原因,可他能在極短的時間內,突破至合體境,隻有天賦遠遠不夠,還有另外一個重要原因。”
“——是他的勤奮修煉。”
長老不解:“我們平日接觸頗多,他整日為事務纏身,我幾乎沒見過他修煉過啊。”
江言鹿道:“他沒在你們麵前修煉過,不代表他沒有在你們看不見的地方刻苦努力。”
“別忘了,你們還答應了你們尊上,要在百年之內修為突破兩個小境界。”
“屆時若是隻有言微自己一人完成了,幾位長老的實力卻還在原地踏步……諸位臉上恐怕就無光了。”
“這還都是次要的。”
江言鹿看在幾大箱見麵禮的份上,給他們進行職場分析。
“百年內突破兩個小境界是你們親口答應了的,若是到了截止時期沒有完成,豈不是會讓你們尊上覺得你們能力不行?”
“看不到你們的能力,還怎評估你們的價值?”
江言鹿隨口道:“你們以為言微為何能夠得到祈樾的重用?”
幾位長老瞳孔一縮,瞬間醍醐灌頂:“!!!”
難怪言微竟然能幹到魔域二把手。
光是背地搞偷摸修煉這一套,他們就沒那個腦子能想出來!
他爹的!
年輕腦子的心眼就是多!
江言鹿抬頭看了眼天:“言微從昨夜就開始修煉,現在還沒結束,想必修為已經提升一大截了吧。”
幾位長老一聽,立刻著急了,抬手同江言鹿行禮:“多謝江姑娘提點,我等這便回去修煉,告辭!”
說完一溜煙離開了。
江言鹿看著他們著急忙慌的背影,微微一笑。
都卷,卷點好啊。
……
江言鹿在魔宮又多待了幾日。
這幾日,她不是在翻閱典籍,就是在研究黑洞中的那個陣法陣型。
與此同時,居住在偏殿的玄清真君也一直坐在玄光紅蓮台上修煉。
見此情形的魔修們一度以為修真界是不是要準備攻打魔域,開始臨陣磨槍了。
一時間,莫名的緊迫感就傳遍了整個魔宮。
魔修們連安慰覺都睡不好了,不得不半夜爬起來修煉。
一時之間,魔宮修煉的濃厚氛圍到達了空前高漲的地步。
江言鹿和玄清真君就是在這個時候離開的魔域。
與之一起回修真界的,還有祈樾。
祈樾雖不願管魔域的事,平日大都當個甩手掌櫃。
可他辦事效率屬實高。
短短幾日,就將整個魔域都排查了個遍。
殺了一些留在魔域沒來得及逃跑的邪魔,倒是沒有再發現其他的邪魔所製的傳送陣。
經此一事,魔域的戒備比之先前更加森嚴。
離開魔域的那日,江言鹿在魔宮中見到了言微。
她忽然記起祈樾那日在重天樓上同她說起的跟言微的初相識。
祈樾並未說他讓言微跟在他身邊的具體原由。
她那夜也沒有多問,今日乍然見到言微,記起此事,倒是生了幾分好奇,便問了他。
祈樾並非是慈善之人。
他連花草和靈寵都懶得養,卻撿了一個半大的孩子帶回去。
倒是稀奇。
江言鹿的話把言微拉進久遠的回憶當中,而後頗為自豪道:
“因為屬下那個時候口才好!”
江言鹿:“???”
她一一頭霧水。
言微笑跟她解釋。
他是孤兒,自幼到處漂泊,受盡了冷眼,也懂得看人眼色說話行事。
簡單說,他小時候的情商比現在可高多了,從來做不出像現在這般,一句話把祈樾噎死的事。
若不是他當日看祈樾的眼神如同看天神一樣敬仰,又跟在祈樾身後一通彩虹屁瘋狂輸出,把祈樾誇得心情大好,他是不可能有機會跟在祈樾身旁,一待就是這久的。
言微從回憶中抽離,繼續道:
“尊上那時說屬下眼光高且誠實,必定可成大器,因而在屬下提出願意誓死效忠尊上時,他同意了。”
江言鹿:“……”
怎說呢。
這很祈樾。
言微疑惑問道:“江姑娘為何突然問起此事?”
江言鹿笑了笑:“無事,隨口問問。”
她同言微辭別,去偏殿見了玄清真君。
見他傷勢大好,徹底放下心來。
當日,一行三人便離開魔域,趕往修真界。
剛進入太玄劍宗管轄的範圍之內,江言鹿便敏銳感知到周圍大量湧動的魔氣。
她同祈樾和玄清真君對視一眼,果斷禦劍而下,朝那魔氣湧動的方向奔去!
……
桃溪鎮。
慘不忍睹的屍體倒在翻過去的攤位上,懸掛在二樓大開的窗子上……
鮮紅的血液將青石地磚的縫隙填滿,又流出一條長而蜿蜒的紅線,一路延伸到牆角。
邪魔猙獰放肆的笑聲回蕩在半空中。
人們尖叫著四處逃竄。
地上的屍體早就被踩成一坨肉餅,眼球從眼眶中擠壓,也被一腳踩爆。
無盡的恐慌在這煉獄之中不斷蔓延。
身穿月白色宗服的太玄劍宗弟子揮起手中之劍,同邪魔廝殺在一處。
刀劍利器相撞,不斷發出尖銳的錚鳴聲。
程星闌剛一劍斬殺了一個元嬰境邪魔,打眼便瞥見一個五六歲左右的孩童站在屍體中央,手中還拿著一串吃了一半的糖葫蘆。
他的身上臉上,就連那串糖葫蘆的木棍上,都是噴濺上去的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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