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首都的一個月零三天後,梁恩與敖蕾終於完成了所有的工作回到了海津,然後與一整支運輸物資的艦隊一起揚起風帆向著北方開去。
秋季的天空一絲雲彩也沒有,蔚藍的天在陽光的照耀下如同一大片藍色的綢緞,與同樣藍色的海域融為了一體。
茫茫的大海之上,梁恩他們這些船隻高高掛起的風帆就好像天上落下的白雲一般,而船隻在水麵上劃過的痕跡打碎了平靜的海麵,讓這一切猶如夢境。
被命名為快速號的旗艦如同天鵝一般優雅的在水麵上滑行,三根桅杆上的三角軟帆兜滿風,令船隻激起了兩條雪白色的浪花。
敖蕾站在桅杆頂端,拿著一隻罕見的雙筒望遠鏡觀察著周圍的情況,這個地方是對馬海峽,現在還是戰區,所以必須要警惕敵人的襲擊。閱寶書屋
沒錯,現在高麗仍然沒有投降,這倒不是說對方有多高的士氣或者多硬的骨氣,而純粹是因為黨爭導致找不到有哪個人出來簽訂這個合約順便背鍋。
說實話,黨爭可以算是高麗的傳統,出現這種問題純粹是因為他們多是學習儒學,但卻采取了貴族合議製度。
結果兩種製度都沒有學到精華,反而把糟粕全學去了,結果就導致無論幹什事情都有人為了反對而反對。
現代世界曆史上,這個小小的半島官員們先是分為東人黨和西人黨互相撕咬,然後東人黨分裂為南人派和北人派,北人派又分裂為大北派和小北派。
這還沒完,大北派又分裂成骨北派、肉北派和中北派,小北派又分裂成清小北和濁小北。南人派則分裂為清南派和濁南派。西人黨又分裂為老論派和少論派。
總之,任何一方獲得勝利之後都會為了爭權奪利進一步分裂,充分體現了高麗人國內派別無限可分定理。
而在這種傳統下,兩個派別自然沒人願意出來背鍋讓自己所在的派別輸掉這場撕咬,失去權力、財富、甚至是生命。
於是現在戰爭仍然在持續著,好在大宋達成了事先準備的戰略目標後並沒有繼續戰爭,而是直接在收複地區開始了戰後恢複工作。
海上也是如此,絕大部分海軍被摧毀的高麗試圖通過海上私掠發動所有的船隻破壞大宋的海上交通,但麵對大規模護航編隊時和送死沒什區別。
即便如此,梁恩他們進入戰區的時候依然保持了極高的警惕心,避免因為掉以輕心出現原本能夠避免的損失。
“新的望遠鏡怎樣?”隨著一陣風,梁恩出現在了敖蕾的背後詢問道。
“非常不錯,在大大縮小體積的情況下能夠達到原本中型甚至大型望遠鏡的水平。”敖蕾放下望遠鏡轉頭說道。“隻可惜鏡麵需要超凡力量才能夠完成。”
“主要是一些化工品需要修行者介入才能製造,不過我想隨著朝廷工業的逐漸發展,這些東西應該能夠逐漸轉為普通人能夠製作的物品。”
梁恩有些無奈的笑了一下,他知道隻要有超凡介入任何東西的成本都降不下來,但很多時候技術不夠的時候隻能靠修行者來湊。
好在現在朝廷那邊的技術也正在快速的進步之中,所以想來要不了太多時間這些東西就能轉換成普通人能夠完成的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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