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邊那地方剛好擋著光,陰森森的看不清楚,我這人膽子也小,心想完了,怎還鬧鬼了。
我僵在那站了半天,發現這鬼也沒什動靜,難不成它隻是半夜睡不著起來串個門?
天色慢慢亮了起來,借著光線我忽然發現那鬼腳上的布鞋有點眼熟。
我回想了半天,這好像是老劉的穿的鞋子!
我試探性的喊了聲:“老劉?”
那人還是不答話,我越看心越肯定,這就是老劉穿的鞋,上麵還沾著泥,這孫子白天把我們倆轟出來,怎半夜跑我屋來了,
還蹲在床邊嚇唬我。
我火氣頓時也上來了,拿了瓶水直接砸了過去,那人被砸的身子一歪,軟趴趴的倒了下來,腦袋剛好轉了過來正對著我。
我被即嚇得往後猛退了兩步,忘了後麵是牆,後腦勺磕的生疼。
這人就是老劉,但他臉上的表情十分扭曲,滿臉的獰笑,兩個嘴角咧到了耳朵根,我差點都沒認出來是他。
雖然我覺得正常的活人是不可能把嘴咧那開的,但還是抱著一絲希望摸了摸他的脈搏,他的手腕冰涼,老劉死了!
我一下子慌了神,覺睡得好好的,屋竟然多了個死人,我一想到我睡著的時候老劉的屍體就在我床邊,心就一陣後怕。
我在屋轉了兩圈理了理思路,忽然看見老劉左手死死的攥著,好像拿著什東西,我費了好大勁才把他手給掰開,發現他手攥
著一個紙團,展開一看,上麵不知道寫的什跟鬼畫符一樣,我看了半天也沒看懂。
老劉這字一看就是沒讀過幾年書,寫的歪七扭八的,這誰看的明白。
我心很奇怪,但現在他已經死了,我也沒辦法問他,隻好先把騾子給叫了過來。
騾子也嚇了一跳,趕緊通知了村的人,村長帶了一幫人過來,村的赤腳醫生查了半天,說應該是喝酒引起的心髒驟停死的。
我心說喝酒能把嘴喝成那樣,誰信。
村長也沒說啥,叫人把屍體給抬走了,招待所的前台又另外給我開了一間房。
我耍了個心眼,沒有把老劉手的紙條拿出來,等到村人都散了,才把紙條拿出來給騾子看。
騾子看了半天也沒看明白是什字,想了想拿著紙條去跟招待所的服務員小姑娘套近乎。
沒想到那小姑娘一看就笑了,說不是鬼頭坑嘛。
我仔細拿過紙條一看,別說好像還真是鬼頭坑三個字,隻是這字寫的實在太難看,小姑娘不說我估計到死也認不出這仁字是啥。
小姑娘說你們外地人肯定認不出來,這其實是個當地的地名,不是本地人根本看不出來。
騾子問她這地遠不遠怎過去,小姑娘說你們要是想去山玩還是別去鬼頭坑了,這地方不吉利。
小姑娘解釋後我倆才知道,鬼頭坑是附近山的一個地方,最早發現是在民國時候,山下暴雨塌方,幾乎小半個山頭都陷到了
地,離老遠就能看見凹進去了一塊。
山洪從坑衝出來幾百個罐子,人們都說這是神仙酒,是成了仙的仙人們釀的,藏放在山,喝了就能長生不老。
當地人都去瘋搶,結果回來打開一看,罐子麵裝的全部都是人頭,有個村民當場就給嚇瘋了。
所以那就得了一個鬼頭坑的名字,據說是挺邪性,當地人也不願意過去。
小姑娘還跟我倆說了很多事,比如老劉,他在村算是個異類,三十多了還在打光棍,平時不是在家喝酒,就是自己去山,一去
就是好幾天,沒親戚也沒朋友,跟村人關係也都不太好。
騾子我倆麵麵相覷,老劉留一個這樣的紙條,難道是說雕像跟鬼頭坑有關?那他白天怎不跟我倆說清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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