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聖卡拉號開始減速並與樞紐太空港進行對接。
對接艙剛打開。
一大群醫護人員就衝了進來。
最先被抬出去的,是失去了一手一腳的老尼爾。
梅森找到他的時候。
對方正在啃“豬蹄”。
梅森雖然也給他注射了特效藥,但究竟能不能救過來,就連艾琳娜都沒有底。
接著是小摩根和躺在個人醫用艙的伊莎貝拉。
小摩根扶著醫用艙,雖惡狠狠地瞪了梅森一眼,但也沒說什,誰叫對麵這個討厭的光頭救了自己的命。
梅森倒是尷尬地摸了下鼻子。
畢竟,醫療報告顯示,伊莎貝拉所受最嚴重的傷是骨折。
剩下的人緊隨其後。
他們對梅森的態度就好上了許多。
無論是活下來的警衛和女侍者,還是那些大人物的孫子與兒子。
這些在晚宴大廳活下來的人質,雖然都簽了最高等級的保密協議,可他們永遠都無法忘記眼前這個男人。
有些人靠智力獲得尊敬。
有些人則靠武力。
梅森很顯然是後者。
梅森以自己的實力,讓這些身為大銀行家、政客、巨型科技集團掌門人的孫子與兒子,將他視為同一等級的人。
而跟在最後麵的。
則是聯邦派出的營救小組。
就像是商量好了一般,在確定礦工遊擊隊已經離開後。
這支營救小組才姍姍來遲。
30多位小組成員的出身五花八門。
領頭的是來自參聯會旗下,某支不存在部隊的一級軍士長——‘睡魔’。
他們取下了“叛亂”仿生人的記憶模塊、情感模塊和邏輯運算模塊,統一收容進屏蔽所有波段信號的球型容器中,之後要把這些東西交給相關技術部門分析。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活下來的仿生人基本上算是被“就地正法”了。
穿著重型外骨骼的‘睡魔’,對梅森敬禮道:“長官,請問還有什指示。”
梅森嚇得連連擺手。
“別別別,我隻是運氣好,進了直屬機構,平台比您大而已。
我可算不得長官,‘睡魔’老哥就叫我梅森吧,朋友們都這叫。”
‘睡魔’點點頭。
金屬麵具自動展開,露出一張古銅色的臉。對方下巴很幹淨,沒有什胡須;臉型也方方正正的,看著就不像是個壞人。
對方從身後的戰術袋摸出兩管雪茄。
給梅森拋去一管後。
他自己取出另一管沒抽完的,悠哉悠哉地享受起來。
梅森亦是如此。
吐出的煙圈就像是深水炸彈激起的波紋,散落的煙灰如同環繞母星的太空垃圾。
穿成金屬罐頭的小組成員,一個接著一個地從眼前飄過。
‘睡魔’開口說道: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威廉·桑德曼(WilliamSandman),參聯會的將軍們對你很感興趣,我們計劃再組建一支特種部隊,希望你能夠參加。”
梅森暗想:自己怎突然變得這吃香。
桑德曼繼續說道:
“我看過交戰環境,哪怕是我也無法比你做得更好,你是天生的戰士,你不應該陷於政治的蠅營狗苟當中……”
過譽了。
過譽了。
我是靠開掛才能做到那種程度的。
心中雖是這樣想的,但梅森嘴上仍老老實實地說道:“謝謝您的提醒,我一定會認真考慮的。”
這時又進來一堆SCNT的探員。
桑德曼與梅森同對方完成交接後,才算徹底結束自己的任務。
兩人離開。
可看著飄在前麵的桑德曼。
梅森突然問道:
“嘿,老兄,順路嗎?介不介意多拉一個人。”
……
在世界的暗麵。
神聖卡拉號人質劫持事件引起了軒然大波。
新巴黎市的穹頂。
一個不像是什好鳥的訟棍,將一疊報告交給了自己的老板。
對方背著光,看不清長相。
粗壯的手指有節奏地敲著桌麵,就像是IED爆炸前的倒計時。
“嗒嗒嗒嗒
嗒嗒嗒嗒”
這份報告的主體內容,是對老尼爾解剖分析後,從對方體內提取出的某種化合物。
這種化合物可以使人精神亢奮、細胞活性增強、整個人更有自信、更有同理心、增強*能力等等。
如果不是在模擬計算中,長期服食會有高達八成的死亡率,醫藥公司簡直想把它作為新一代“保健品聖藥”。
巧合的是。
這種化合物的分子骨架,和當前市麵上流行的某種新型成癮性藥物幾乎完全一樣——前者隻比後者少了兩個甲氧基和一個苯環。
更巧合的是。
這種成癮性藥物,就是從他手下的場子流傳開的。
“我早就說過,毒是不可以碰的。
一個組織來錢手段那多,哪怕隻是利率倒掛,都夠小努爾曼賣好幾噸的貨了。”
“老大,聯邦肯定已經順著這條線開始查了,我們要不要……”
這個訟棍偶爾也承擔智囊的工作,他對著自己的老板做出了斬草除根的手勢。
對方站起來,活動活動筋骨。
他走向窗邊,看著下方如同深淵一般的雲層。
冰冷的眼神仿佛能刺穿地殼,直達整座城市的最深處。
“丹,你知道為什你隻是個律師,而我卻能走到今天的位置嗎?”
他抬起頭。
盯著玻璃中虛影的眼睛。
“因為你總是在和人打交道,而我則是和麻煩。
替我跟州檢察官在下午六點約個飯,我們要好好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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