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堅胯下花鬃馬，手握古錠刀，便要親自出陣斬殺胡軫，旁邊程普道：“殺雞焉用牛刀？主公無需出戰，看我程普斬其首級，獻給主公。”

    言畢，程普縱馬而出，舉鐵脊蛇矛朝著胡軫當胸刺來。

    衛天在城頭看得真切，程普渾身縈繞著真氣波動，淡黃色的光芒，遠遠望去，仿佛綻放的油菜花。

    尤其那鐵脊蛇矛前段，凝聚一團黃色真氣，將一杆蛇矛裹得仿佛一把大頭長把兒的銅錘。

    胡軫舉大刀相應，不數合，被程普一矛此種咽喉，栽下馬去，就此一命嗚呼。

    程普揮起鐵脊蛇矛，早將胡軫首級斬下，蛇矛叉住，高高舉起，在關前耀武揚威。

    華雄大怒，便要下關迎戰程普。

    李肅急忙止之道：“華都督且慢。胡文才不聽勸告，身死敵手，我軍無主將主持大局，況孫堅士氣正盛，不可與之對陣，當報知相國定奪。”

    華雄怒道：“兩軍對陣，主將被斬，仇人就在眼前，豈可龜縮不出？若爾等無好計破敵，我華雄當以死拚殺，也要搶回文才屍身，洗刷我軍恥辱！”

    李肅身為隨軍軍師，既然主將已死，他責任在肩，愈發不敢大意。眼下，馬革裹屍事小，若貿然應戰，中賊圈套，丟掉汜水關，那才是萬死莫贖之罪。

    為此，李肅急忙安撫道：“華都督一腔熱血，李肅甚為敬佩。然兩軍對陣，生死事小，守關事大，一旦有失，我等如何對得起相國信賴之恩？華都督稍安勿躁，某已有計破敵，稍後當從長計議。”

    那華雄尤自憤憤不平，問衛天道：“衛仲道，依你之意，若何？”

    眼下程普挑著胡軫首級，在關下叫囂，著實叫人氣憤。饒是衛天胸懷丘壑，也難以對此視若無睹。

    隻是那李肅之言，從大局出發，乃是正理。

    且此時胡軫主將已死，他與華雄之位，難分高低，李肅作為軍師，既然已有定策，他不可質疑違拗，不然大軍必亂。

    以李肅之言，還是盡早請示相國為好。

    但眼前華雄問他意見，他不能不說，要說又要照顧兩方，還要表達真實意圖，衛天略一沉吟，道：“華都督聽我一言。軍師之言，自是正理，緊守關隘，勿使有失，此乃我等最為緊要之事。然孫堅可惡，程普猖狂，若不予以顏色，倒叫對方小瞧我朝廷無大將。華都督切勿動怒，也無需出關廝殺，看我衛天叫孫堅、程普閉嘴！”

    衛天說罷，從張繡手中接過霸王弓，挽弓搭箭，不去射孫堅，也不去射程普，單單覷準程普手中的鐵脊蛇矛，一箭射出。

    那箭矢裹挾著風雷之氣，呼嘯而出，“當啷”一聲巨響，不偏不倚，正好射在程普高高舉起的鐵脊蛇矛矛杆之上。

    “啊！”

    程普一聲驚呼，蛇矛瞬間脫手，向後飛出，正好朝著孫堅砸去。

    饒是那孫堅躲得迅速，也難以躲開。危急之時，孫堅將手中古錠刀橫在麵前，當啷一聲，將鐵脊蛇矛格擋開去，落在地上。

    那孫堅虎口發麻，不禁暗暗吃驚：“此箭好大力道！”

    再看手中古錠刀，兀自嗡嗡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