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鏡幾天前接到一個任務,他要與冒險團另外三個人去南山公園某處取一樣東西。
任務的具體情況他不知道,但肯定很難,畢竟災後公園這種地方想想就恐怖,可程鏡沒辦法,對方手有他要的必需品。
還是上次木哥交易的那種鎮靜劑,也隻有那種鎮靜劑才對現如今的楊柔有用。
所有通訊自從災變之後就再也沒有恢複過,程鏡也好幾天沒見過其幸存者了。
這棟樓,甚是整條街就程鏡一戶人家,所以他也並不知道其幸存者如今怎樣了。
或許比他的處境好,或許還不如他,可那又怎樣呢。
距離上次的天外隕星事件已經過去兩年半了,程鏡親眼目睹了這個世界,或者說是這個城市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慶幸自己那天有那一絲運氣,讓他跟楊柔僥幸活了下來。
但也或許是命運不希望他早死,想讓他在這末世中多受點罪。
那天傍晚,就在他絕望到崩潰時,一個民間的救援組織發現了被掩埋的他和楊柔。
他們人不多,就七八人,一起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程鏡和當時已經奄奄一息的楊柔救了出來。
隨後大家慌忙將楊柔送到了就近的醫院。
那時候這個城市的幸存者數量龐大,而且還是很友善很團結的。
不像現在,包括他自己,隻是一群披著人皮的魔鬼。
他至今還記得被人從地下室拉上來時看到的畫麵,雖然現在再看,好像跟那時沒什不同。
一樣的不敢置信,一樣的讓人無法接受。
這座的城市仿佛經曆了一場慘烈而詭異的戰爭。
千瘡百孔,滿地瘡痍。
如果不是在這生活了好幾年,程鏡都快忘記它原先的樣子了。
先不說街道上那些被掀翻車輛殘骸,單單就是各種奇形怪狀,可以長在堅硬水泥路麵的異變植被,就讓程鏡的認知受到了極大衝擊。
還有這粉色的天空,數不清的異種,是那詭異荒謬。
但此刻的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仰頭看去,遠在數外的城中心位置,有著一顆高聳入雲蒼天大樹。
它的遮天蔽日,枝葉幾乎覆蓋了整個城市的中心。
程鏡見證了它的成長,兩年瘋長的它,早已取代了旁邊矮一節的世貿大廈,成為了這座城市的標誌。
原本的世貿大廈此刻表麵布滿了大大小小的食人藤,它們就像章魚一樣,時不時還抖動著粗大的觸須,好似是這座城市的最新logo,仿佛在跟這座城市生存的所有生物打著招呼。
天空中時不時有體型十數米長,長著翅膀,但聞所未聞的異種怪叫著飛過。
它們盤旋在空中,偶爾還叼走大廈上的食人藤當做晚餐。
每次的略過都驚得大廈上吸附的食人藤騷動不已。
當然,食人藤與那些會飛的異種身份偶爾也會調換一下,一些體型碩大的食人藤會迅速出擊,在異種捕獵它們的瞬間反手用觸須纏住它們腳爪,用力將它們從空中拽下來,而後整個身體就像八爪魚一樣迅速纏繞,將它們活活勒死,繼而完成反殺。
災變之後,這個城市每天都在上演著殺與反殺,捕獵與被捕獵。
但不管怎樣,如今的異種和變異植物對於幸存者似乎都是不屑一顧的態度。
仿佛人類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很少有攻擊人類的事情發生。
但前提是幸存者們不會傻到主動去攻擊它們,也不去它們經常活動的範圍。
大廈東麵,又有一隻飛行異種被食人藤抓住了,異種在空中掙紮著發出了一聲聲淒厲的慘叫,那聲音讓遠在數百米外的程鏡腦仁鑽心的疼,忍不住捂著耳朵蹲下身子。
眼前這種種宛如異世的場景,此刻卻真是的出現在麵前,它仿佛時時刻刻提醒著程鏡,如今的世界變了,變成一個不光是他,是整個人類根本不曾了解的狀態。
一夜之間,人類這種生物從這顆星球的霸主地位跌落神壇。
想起這些,程鏡有些消極,或者說他這個人一直就很消極。
他的消極仿佛自始至終跟如今著世界異變沒有多大關係。
他覺得整個人類世界已經被這些不明植物或者是生物完全占領了,因為他除了第一年之外,已經好久沒有聽到過官方組織或者部隊的消息了。
異變的三個月後,雖然斷網斷電斷水,最後供給也要斷了,幸存者需要開始自食其力,但大家還是有一絲希望,大夥兒還能看見官方出動軍隊,然後在街道上滅殺這些變異的植被和異種。
那時的天空中時不時還有戰機飛過,大街上還能聽到有關人員拿著大喇叭喊著讓市民盡量不要外出,等待政府將這些不知名的物種消滅,收複失地。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大夥兒發現人類對於那些植被還好處理,但異種的消滅手段逐漸乏力。
隨著異種快速的進化,產生出了許多詭異的攻擊手段和超出認知的特殊能力。
而人類已知的常規武器已經對它們造不成威脅了。
就單說常見的蟑螂,但如今變得的好似手掌般大小,它們成群結隊的飛行在街道小巷,時不時還吐口粘液。
那粘液但凡接觸到的地方一瞬間就融化了。
以那種超過硫酸的腐蝕強度,別說是人,就是鋼筋混凝土也會被灼蝕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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