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幾人劍拔弩張,似乎下一秒就要有動手的意思,但程鏡明銳的發現那個年輕人依舊麵色平淡,仿佛即使場中幾人生死相搏,也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程鏡夾在這幾人中間雖然顯得很卑微很可憐,但他絲毫不後悔。
如今的程鏡根本沒得選擇。
相對於楊柔的狀況,他覺得自己受的這些屈辱根本不算什。
自始至終程鏡一直很內疚,他感覺楊柔如今這樣都是因為自己造成的。
也許楊柔沒有遇到自己,就算遇到了,她沒有義無反顧的跟自己在一起,她現在或許.....
“行了,我們幾個回去找些驅蟲之物,然後再來。”
武哥說完解決方案,其他兩人沒反應也沒動,而被推了一把的霸哥站在原地眼神明滅不定,最後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程鏡,便扛起大鐵棒往回走。
“你們去吧,我跟他留在這。”
豔姐將長刀入鞘,麵具下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但大家都知道那個他是誰。
“哼!”
一道重重的鼻音從已經五米外的霸哥嘴傳出,可依舊清晰入耳。
青年沒說什,提著箱子,不急不緩的跟霸哥在後麵,最後是那個武哥,他回頭看了看程鏡,臉上帶著一絲歉意,轉身便跟了過去。
程鏡看了一眼時間,十一點半了,也不知道他們什時候能回來,不過他當初用購物車送豔姐時去過他們的營地,離這也就幾條街道的路程,應該很快。
閑散的幸存者除了那些勢力,一般都沒有固定的住所,也不知道他們換沒換地方,步行來回應該一個小時就到的。
如果今天他們不打算去做這個任務了,那自己該怎辦,家的楊柔可等不起了。
“過來坐!”
一道清冷的聲音傳出,將還在發呆的程鏡喚回現實。
程鏡轉頭,發現這位豔姐不知何時在公園門口的石台上清理出一塊空地,她就那什也不墊的坐在上麵,旁邊還放著她那把長刀。
程鏡遲疑一下,但還是走了過去,但他沒敢真做在她旁邊,而是蹲下身子,麵帶笑容,像個哈巴狗一樣等待指令。
“別給我裝了,這沒有外人!”
豔姐的一句話,讓程鏡臉上的笑容一僵,但他迅速回複過來,眼神中帶著迷茫問道:
“豔姐,我不懂你說啥,豔姐有啥吩咐嗎!”
程鏡偷偷瞄了一眼這位豔姐,發現她麵具下的瞳孔明顯露出一絲玩味。
糟糕,被發現了嗎?
程鏡心跳有些快,他努力控製呼吸,讓自己保持鎮靜。
過了許久,或許是這位豔姐沒發現程鏡端倪,轉而挪開視線,看著遠處的天空,喃喃自語道:
“程鏡,你有什願望嗎?”
撲通,程鏡仿佛沒蹲穩,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中的討好之意和臉上的笑容當然無存。
“怎,驚訝嗎?”
通過麵具的那兩個洞,程鏡看見了豔姐眼中明顯的笑意。
“腿麻了,不好意思豔姐。”
程鏡一邊臉上迅速掛上笑容,一邊趕忙要起身繼續蹲著,然而,一隻帶著白手套的細手按在他肩膀上,又將他按在地上。
看似纖纖的細手,可傳來的力道根本讓程鏡無法反抗。
“你做的這一些偽裝,在我們眼就像三歲小孩的手段,你知道嗎?”
一句讓程鏡心驚膽戰的話,額頭上頓時有細密的汗珠冒了出來。
“哎。”
輕歎一口氣,豔姐鬆開按著程鏡的手,她目光深邃,依舊看著遠方繼續說道:
“我知道你為了什。”
她說完這話便沒了下文,隻是靜靜的看著天空,神情有些落寞。
眼前的女人雖然這說,但程鏡絲毫不敢放鬆警惕,自從認識豔姐以來,他一直在眾人麵前表現出一副膽小懦弱,卑微討好的樣子,就是因為他不相信任何人。
攥緊手中的彎刀隨時應對突發狀況,可手上的刀並沒能給程鏡帶來一絲安全感,反而高度的緊張使他都能清楚的聽到自己心跳。
砰砰砰...
快速的跳動讓程鏡有些難以承受,心髒仿佛承受不住如此劇烈的跳動,下一刻就要破膛而出。
嗖
一道亮光閃過,程鏡瞳孔猛縮,眼前的豔姐用他根本難以反映的速度抽刀,然後砍出,他現在隻能看見長刀緩緩入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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