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破曉的陽光照在夏寧臉上，讓他感到暖暖的，緩緩睜開眼，發現自己正坐在一輛帕薩特，車窗外是水光嶙峋的葉榆澤。

    陸詩檸在自己身旁，靠著另一側的車窗睡去。

    夏寧看了眼前排，油膩大叔正開著車，副駕駛上的年輕女人把臉藏在衛衣的兜帽下。

    “幾個意思啊？”夏寧的脖頸處還疼呢！

    “喲！”大叔看了眼後視鏡，“醒啦？這可不怪我，你得問小楊。”

    “當時和你解釋的話，太浪費時間。”女人語氣沒有絲毫波動。

    好冷的女人。夏寧想。

    “那你們究竟是誰啊？”夏寧問，“蘇小曦呢？”

    “咱們就是要去找蘇小曦，她的情況比你好點，現在就屬你傷最重。”大叔說，“對了，我姓潘，單名一個峰，字——”

    “你還有字？”副駕駛上的女人也有一絲詫異。

    “咳咳！”老潘清了清嗓子，“才起的。我們這種有身份的文化人，出來混還是得有個字號。”

    “附庸風雅。”女人嘀咕，夏寧心暗暗讚同。

    “總之，我字伯山，伯仲叔季的伯啊！你可以叫我潘伯山，也可以叫我老潘。旁邊這位是小楊，楊青蘋，蘋果的蘋，有意思吧？”

    夏寧尷尬地笑了笑，可以和陸詩檸組個水果組合出道了。

    “我們是天樞局的，小兄弟你也不是普通人，想必天樞局是聽過的吧？”

    “哈哈。”夏寧幹笑兩聲，“沒聽過。”

    老潘摸了摸謝頂的腦袋，“怎？蘇小曦沒給你說過？”

    “哈哈。”夏寧還是隻能尬笑，他猜蘇小曦沒跟他提過這事多半是沒把這機構放在眼，畢竟她雖然虎落平陽，但當初好歹風光過。

    “得得得！您別笑了，笑得我得慌。咱天樞局，是國家專門成立的覺者機構，負責國內覺者的管理和非凡事件的處理。我和小楊現在是西南大區特派員，我職級高些，咋說算個副處級。”

    “老潘你要是副處級，姑姑也不用成天跟你鬧離婚。”楊青蘋在一旁陰惻惻地來了一刀。

    “你這小妮子啥都往外說！”老潘急了，“還有，什老潘？叫姑父！”

    “。”

    “對了，小兄弟，我問一句哈？蘇小曦和這個小丫頭，各有千秋，哪個是你女朋友啊？”

    ……一個都不是。

    車一時有些吵鬧，陸詩檸緩緩睜開了眼，老潘嚇得忙住了口。陸詩檸見夏寧已經醒了，隨口問了句:“你什時候醒的？”

    “剛醒沒多久，要不你再睡會兒？”

    陸詩檸搖了搖頭。

    “上車的時候，還是人小姑娘把你架上車的。”老潘樂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