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餘衛獨自一人,走在城中街巷。
現在,隻有好酒,才能讓他暫時忘記煩惱。
餘衛最近很煩。
這幾年他做生意很不順利,虧光了所有積蓄。
去年,他向城的的大財主柯胖子借了一筆錢,想靠布料生意最後賭一次。
沒想到,布料生意銷路受阻,他賭輸了。
現在,柯胖子三天兩頭上門催債,搞得餘衛非常狼狽。
有時,餘衛在想,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柯胖子宰了算了。
但是,他忍住了這股衝動。
餘衛知道自己不能動手。
這五年,他好不容易將自己洗白成了一名商人。如果一旦動手,他很快就會被錦衣衛盯上,以後又要過上顛沛流離的日子。
“忍耐,不能動手。”餘衛暗暗地告誡自己。
就在這時,他看到巷子口站著一人。
那人身形高大,擋住了他的去路。
“是誰?”
餘衛心下一驚,右手立刻握在了纏在腰間軟劍的劍柄。
“是我。”那人向緩緩餘衛走了過來。
“你?”餘衛聽著這人的聲音,感到有點熟悉。
“好久不見了,師弟。”
那人走到餘衛的身前。
透過昏暗的月光,餘衛看清了那張臉。
那張臉很熟,臉上還有一記刀疤。
啊!
是師兄餘透!
餘衛連忙倒退了兩步,左顧右盼,觀察四周的環境。
餘透道:“不用看了,這沒其他人。”
餘衛在確認看巷子沒有其他人後,重重地在餘透的肩窩處捶了一記。
“五年前,我們不是說好的,那票幹完就永不再見嗎?你來找我幹什!”
餘透道:“阿衛,我現在遇到了點麻煩,需要你幫忙!這件事很大,如果你不幫忙的話,我就完了!而且還會連累到你的。”
餘衛一個頭兩個大,自己現在已經夠煩了,還要幫別人解決什麻煩!
雖說對方是自己的師兄,但這些年來他倆一直是自顧自的,自己遇到事情也從沒麻煩過他。
餘衛皺眉道:“到底是什事?”
餘透:“我被錦衣衛盯上了!”
“什!你被錦衣衛盯上了?”
餘衛又是一驚,他下意識地再次看了看巷子的前後左右。
錦衣衛是王朝最精銳的治安衛隊,掌管刑獄案的偵察、緝拿和審訊。餘衛早些年殺人越貨的事幹了不少,這幾年,他的心病就是錦衣衛會從暗處衝出來,把他按在地上。
“對,我被錦衣衛盯上了,然後,我殺了他!”
“你殺了錦衣衛?”餘衛更加震驚了。
在餘衛看來,殺了錦衣衛是更加不祥的事。殺了錦衣衛,視同為向其宣戰,會引來更大的麻煩。
餘透道:“在當時的情況下,我是被迫出手的,否則我就是死路一條。”
餘衛惱道:“到底是怎一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餘透道:“是這樣的。五年前,我們搶了丞相的‘生辰綱’,相約從此不見。但我拿著搶來的那些財寶,始終覺得燙手,時刻都擔心錦衣衛會找上門。我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於是心生一計,與其等著被錦衣衛逮捕,不如出動出擊,去投靠錦衣衛。”
餘衛:“什?去投靠錦衣衛?”
餘透:“不錯,我想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錦衣衛肯定想不到,他們追捕的江洋大盜就隱藏在他們內部。於是,我將分到的錢財上下帶點,並在自己臉上劃了一刀破相,終於成功地混入了錦衣衛的隊伍。”
餘衛心中一驚,沒想到師兄居然敢玩這招。他也才明白,為什師兄臉上會多了一道刀疤。
餘衛不禁暗暗佩服師兄的膽識。
雖然,這一招餘衛也能想得出來,但他卻沒有膽量去做。
餘衛一見到錦衣衛的飛魚服便已雙腿發軟,更不要說還主動出擊,混入其內部。
餘透續道:“我加入錦衣衛後,一直夾著尾巴做人,跟著淩老大,為他鞍前馬後跑腿效力。四年後,淩老大升任總旗官,外派陽天城,我也跟著他來到了這,還成了一名小旗官。”
餘衛心念一動。沒想到師兄現在居然也在城任職,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師兄以後豈不是可以罩著自己?
想到這,餘衛心思開始活躍起來了。
“透哥,原來你一年前就已調來了這,你怎不來找我?關照關照兄弟?”
“阿衛,你剛才不是說,幹完那票就永不再見嗎?”
餘衛咳嗽了幾聲:“是、是,那不是我們原來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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