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山呲牙咧嘴的站起來,壓製住傷勢,非常利落的給周青將飛劍上的法禁給解除掉。
“賣法器,解除自身的法禁,乃是約定俗成的規矩,你本可以順手為之,為什非要刁難我?”
周青收了飛劍,冷聲對陶山質問道。
陶山滿嘴苦澀,答不上來。
周青又問:“如今挨了打,再給我解除法禁,何苦來哉?”
陶山歎息一聲,“是我豬油蒙了心,道友教訓的是。”
周青再三問道:“那你覺得,我應不應該打你?”
陶山點頭附和道:“應該,屬實應該。”
周青道:“既然應該,那就把那張炎爆符的損失賠給我吧,一塊下品靈石。”
言罷,他展開手掌,遞了過去。
陶山目瞪口呆的看著周青,有些不爽利地道:“道友,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雖說此事是我咎由自取沒錯,可你已經將我打得遍體鱗傷,我這一身傷勢,想要恢複,得用掉多少精力和法力?你還讓我給你賠償炎爆符的損失,是不是有點欺人太甚了!”
周青沉默不語,隻是將全身修為運轉開來,將體內靈氣,匯聚於指尖!
一道由靈氣凝聚而成的刀,於指尖前端浮現。
靈刀術!
此乃大部分煉氣期修士都會掌握的一種對敵術法。
煉氣前期的修士,凝聚而成的靈刀,不過寸長。
而煉氣中期的修士所凝聚的靈刀,便大了五倍不止,至少有五寸長短。
此時周青凝聚而出的靈刀,不多不少,剛好五寸有餘。
其內蘊含著濃鬱的靈氣,令人心驚!
陶山看著這個五寸餘長的靈刀,感受著其內濃鬱的靈氣,大驚失色,驚呼道:“道友竟然是煉氣中期的強者!”
周青一動手就用炎爆符偷襲,讓陶山一度以為,周青不過也隻是煉氣三層的修士,自己不過是吃了被偷襲的虧,所以心中多少還有些不服氣。
但此時,他這才算搞明白,周青乃是他隻能仰望的強者,煉氣中期的修士!
以周青的修為,不用符籙,也足以碾壓他!
“給不給賠?”
周青冷聲問道。
他指尖凝聚靈刀,冷眼看著陶山,仿佛一言不合,就會出刀殺人。
“我賠,我賠!道友請收了術法!”
陶山再無任何僥幸心理,連忙取出一顆下品靈石,膽戰心驚的捧於周青麵前。
周青接過靈石,滿意地點點頭,這才收了靈刀術,留下一句告辭,轉身離開。
來到敖芙麵前,見敖芙盯著自己的目光充滿詫異,周青笑道:“走吧,我們回家。”
敖芙一言不發,點了點頭,跟上周青的腳步。
陶山見他終於放過自己,可算是長出了一口氣,雙腿一軟,跌坐在地。
“此人竟然是煉氣中期的修士,昨日為何對那個普通的老者百般忍讓。害我今天鬼迷心竅,得罪與他!
“好在此人心慈手軟,沒有殺我,讓我保住一條小命。
“隻是,我一把飛劍賣了兩塊下品靈石,已經很虧了,現如今受了一身的傷,還隻剩下一塊下品靈石,這也太慘了!”
待周青和敖芙走遠了,陶山喃喃自語片刻,不禁悔恨交加地躺在雪地,欲哭無淚。
……
“我還以為兄長真的打算給那人八塊下品靈石,求他解除飛劍法禁。
“不曾想,兄長早就準備好了以暴力相迫。”
離開了一段距離後,敖芙開口道。
“為兄做人一向有個準則,那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再犯我,斬草除根’。”
周青道:“那個姓陶的,擺明是在欺負我,可我若在坊市動手,其他人難保不會幫他對付我,所以我才將他騙出來再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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