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杜繼武怒吼。
杜繼武撲到河邊,想伸手去抓丹藥,但丹藥已經消融在水中。
“什新兵情誼,什權勢鬥爭,都是你滿口胡的謊言。杜繼武,你內心究竟有多黑暗,才會把人想的那黑暗。你覺得我隨便好欺騙,用來耍弄。”慕容涵怒視杜繼武,“這丹藥,我不要!”
慕容涵覺得今夜事情發生的實在太突然,沒有任何的轉折與起伏,更加沒有根據。
極軒宗的護法已經死了,丹藥被奪。
他看到了杜繼武砍死極軒宗護法的那把刀。
刀上殘留著鮮血。
杜繼武起身,看著慕容涵笑了一聲。
慕容涵頓時握拳上前,一拳打在杜繼武的手上。
杜繼武吃痛,刀從手中脫落。慕容涵頓時化拳為掌,一掌拍在杜繼武的胸膛。杜繼武直直往後麵摔去,而慕容涵彎腰撿起刀,做出起勢,奮力一躍,落至杜繼武旁。
刀,架在了杜繼武的脖子處。
慕容涵一氣成,行雲流水。杜繼武愣愣的看著低頭俯瞰自己的慕容涵。
“你的武術很厲害。”杜繼武讚歎道。
慕容涵從跟隨薛老開始,吃盡甘苦,走過諸多州城,最終在淺岸鎮破廟定居。薛老將畢生所學傾囊相授,慕容涵自也就武術陪伴。
武術之利,是慕容涵童年逝去之殤。
“你就算多了十年壽命,也抵不上我這把刀快。”慕容涵恢複平靜,冷聲道,“誰都沒有覬覦綠瓶丹藥,隻有你。你為了自己多活十年,卻將還能活五十年的人殺死。這就是你修仙求長生的選擇嗎。你杜繼武的父母難道不心寒!”
“父母?哈哈哈哈,我的父母早就淹死在了舊鹿城,陪著嘉榮帝死了。”杜繼武輕聲道:“我父母還能多活那久,為什也死了呢?我現在不過就是將該有的生命奪回來,我隻為自己而活。”
慕容涵看著杜繼武,似乎明白了杜繼武心中對自己命運的反抗。
與薛老去往各個州城,他經常看見不少孩童趴在父母的懷抱之中,有父母的憐愛,這本該誰都擁有平凡的愛,卻就像隔了一道牆。
多少夜,自己摸著玉佩,想象見到自己父母該有多少。
總以為等自己長大了,就能見到父母了。但是誰都沒有出現過,而薛老也已年邁。薛老將軍一去,慕容涵在這片世間就再也沒有親近之人了。
“這不是你殺人的理由,大可將他打暈,搶他丹藥!”慕容涵沉聲道。
“沒了丹藥,他遲早會死。”杜繼武冷聲回道。
一道冷箭射了過來。
刺中慕容涵手中的刀柄。
刀掉落在地,杜繼武頓時從地上爬起,撿起刀。
隨即的,箭雨漫襲來,杜繼武用刀抵擋。
“快跳入河中。”杜繼武頓時拉上慕容涵,往河中跳躍而去。
……
在極軒宗護法跳下的那座橋上,慕容涵與杜繼武艱難的爬了上來。
渾身已經濕透。
“慕容涵,我真沒耍你。”杜繼武平靜的道,“這座城中,多少人想長生,想多活十年。我是真的好心給你一顆長生丹。”
慕容涵恢複呼吸平靜,心中一股憤懣之氣呼出,沒有去看杜繼武,道:“你今後別來我府上了。我不想再看見你。”
杜繼武愣在了原地,但他很快就捕捉到了暗中的竊竊私語,急忙從懷中掏出一黑色麵罩。
“心!”
杜繼武往前撲去,壓倒慕容涵。
一團火焰從黑暗角落跳躥而出,就像一條火蛇。
杜繼武急忙揚手,變出一團冰水,蓋向火焰。
火焰長著眼睛一般,往旁邊躲閃,繞過冰水。火焰隨即的很快就撲向倒在地上的慕容涵兩人。
慕容涵從倒在地上開始就做好了反擊的準備,他和杜繼武頓時往旁邊一左一右躲閃。
“快帶上麵罩,雖然沒啥作用,但不至於落人把柄。”杜繼武朝著慕容涵丟過麵罩。
慕容涵沒有猶豫,頓時帶上麵罩。他翻身,隻見那團火焰朝著杜繼武而去,他順著火焰的源頭,隻見三個火把佇立在橋墩處。而在橋墩的暗處,有一雙眼睛如蛇般窺視著他們倆。
“這是什仙法?”慕容涵頓時起身,蹲在橋上,仔細觀察四周情形。
遠處路的盡頭有一駕馬車停著,馬閑適的啃著路邊草尖。
而在路的兩邊暗處,埋伏著不少人,不知在等候著誰的命令。
距離慕容涵最近的就是橋墩暗處操控火焰的神秘人。
“這隻是火靈仙法‘火咒境’最基礎的‘舉火階’。”杜繼武被火焰追逐,但還是回答道。
“好,我去會會操控火焰的人。”慕容涵回頭見杜繼武躲閃火焰輕鬆有餘,要想全身而退,恐怕就得先對付著暗處操控火焰的了。
慕容涵正要上前一步,一道冷箭射在了他的跟前,警告他休要上前。
“他們的目標是我。”杜繼武凝聚出一團水,但依舊沒有撲中火焰,“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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