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獄,轉眼又到了盛夏。
熏風嫋嫋,酷熱難當。好多人在水田暈倒又起來。武士拿著鞭子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巡視著。午飯過後,方杖突然被叫出。同被叫出的還有翎花和珍怩,以及幾個瘦骨嶙峋穿著破衣爛衫的非洲人。這其間,又有幾個罪犯被鞭打。他們皮開肉綻,遍體鱗傷。有的還大喊大叫抓頭發。
走上水田,方杖朝翎花看看,又朝珍怩看看,他對她倆:“風月無邊,終將謝幕,你們保重吧。”
翎花:“陰曹地府,死不足惜,我們下一個路口等吧。”
珍怩:“如有來生,我們好好珍惜。”
方杖回過頭去,朝幾個非洲人看看。一個非洲人回頭就罵:“老東西。”
“你幹嘛罵人。”
“看你不順眼。”
一個女人走過來:“別理他,他們是海盜。”
接著,方杖就被一個武士帶到了機耕路。隻見機耕路上行刑武土濟濟兩排,最前麵的兩個身材魁梧。他們不但冠雞佩猳瞋目裂眥,手還拿了兩把閃閃發光的大長刀。見方杖到來,兩名武士馬上向前。其中一個問方杖:“你就是那個貪汙犯?”
方杖點點頭:“我有罪。”
於是兩個武士一邊一個迅速把方杖的雙手捆起來。
左邊的武士問方杖:“你知道今是什日子嗎?”
方杖低著頭:“我知道我今可能過不了。”
“你也知道?”武士看看兩邊,又對方杖,“你後悔嗎?”
方杖:“我後悔。”
“走吧走吧,一直向前走。”
走過一條溪,越過一片荊棘地,他們很快就來到了行刑場。
方杖抬起頭:“大人,我會進油鍋?”
“走吧走吧,”武士還是那句話,“一直向前走吧。”
於是方杖在兩個武士的押解下一直走到行刑場的最西邊。
一個女人問珍怩:“他會進油鍋?”
珍怩搖搖頭:“不清楚。”
“你們都是貪汙犯?”
珍怩又搖搖頭。
於是一個男人走到翎花前:“今是貪汙犯受刑,本來要打入石磨地獄──磨成肉醬,昨聽石磨壞了,所以今改為石壓,你們不會今都走吧?”
翎花朝男人看看:“什叫石壓?”
“石壓麻,就是去石壓地獄。”男人朝珍怩看看,“一塊大石頭上麵躺人,另一塊大石頭懸空。當然,是用繩索吊著啦。然後,武士大刀一砍,繩索斷裂石頭落下。唉!那個滋味呀,夠慘。”
“阿彌陀佛!”翎花趕緊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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