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赤紅的驕陽似烈火一般灼熱,透過雲霧繚繞的霧靈峰,為其染上了一層鮮豔的紅。
秦墨的講道已接近了尾聲,演武場上方金色劍韻也開始渙散,最終徹底消失不見。
最終,高山上盤坐的秦墨薄唇緩緩閉上,望著山下收獲頗豐的眾弟子們會心一笑,隨即化為一道金虹向天邊掠去…
演武場中,眾人耳畔出塵的聲音漸漸停息,端坐於蒲團之上的眾弟子們緩緩張開了雙眼。
一時間,濃鬱的喜色在偌大的演武場中蔓延。
一場講道,便讓眾弟子們有種如獲新生的感覺。
而秦墨在化為一道長虹離去後,下一刻便在霧靈峰中縱情遊覽。
隻見那湍急的大川在鍾靈琉秀的山間流淌,河邊有鳥獸嬉戲,好不熱鬧!
望著此等美景秦墨心生喜悅,來到大川旁盤膝而坐。
卻見那清澈的河底魚蝦浮動,魚兒往來疏忽,秦墨俊美的麵孔上,滿是歲月靜好的恬淡。
甚至就連講道的疲憊都盡數散去,隻剩下了欣賞美景的愉悅。
正所謂“人生何處不相逢,緣聚緣散且隨風!”
秦墨在這大川旁遊覽美景的時候,丘處機、清虛二人為了排解心中遺憾竟也來到了此處遊玩。
丘處機率先發現那湍急河流旁,秦墨飄渺若謫仙的青色身影。
隨後二人便來到了秦墨身旁,神色之中滿是驚喜,連先前未聽講道的遺憾都衝淡了些。
“這位小友,當真是與我等有緣啊!”
丘處機站在秦墨身旁,麵帶笑意的說道。
“原來是兩位老先生,真是也沒想到竟然又能在這兒遇到兩位,實在是有緣!”
看到身旁的兩道身影,秦墨起身做了個道揖,嘴角掛著溫和的笑意。
“小友,你莫非不知道先前霧靈峰演武場中掌門講授劍道?”
清虛帶著慈眉善目的和煦笑容,神色間有些詫異的問道。
“是啊,小友,這可是大機緣!雖然你天資過人,但是這等機緣也不能錯過啊!”
望著秦墨那出塵身影,丘處機也有些遺憾道,似是在為秦墨未曾前去聽道而惋惜。
“我這人懶散慣了,實在去不來熱鬧的地方!故此便未曾前去。”
秦墨似乎感受到了二人的真情實意,聲音溫和的道。
聞言,丘處機笑而不語,心中以為秦墨乃是外門弟子沒有資格前去,便不再言語。
一旁的清虛也篤定秦墨外門弟子的身份,也是輕輕一笑便帶了過去。
“小友,看看這眼前大好景色,若是不小酌幾杯,豈不是負了這美景?”
似是怕秦墨心生尷尬,丘處機特將話題引到了眼前美景上。
“這不巧了嗎?正好老頭子我這兒有一葫蘆美酒!咱們幾人正好暢飲美酒,還可一覽眼前大好風光。”
清虛哈哈一笑,便從腰間取出一古樸的紫金葫蘆,葫蘆通體圓潤,表麵還泛著淡淡的光澤,看上去便絕非凡品。
“咚!”
說著,隻聽一聲輕響,清虛便拔開了蓋子,濃鬱的酒香化為一絲迷蒙霧氣,從紫金葫蘆的狹小口徑中彌漫出…
“二位好雅興,咱們如此緣分,如此美景,若不暢飲幾杯倒真是煞了風景!”
秦墨輕笑著,聞到了那撲鼻而來的濃鬱酒香,心中不由更加暢快。
“那是自然!”清虛笑著回道。
“美景有了,美酒也有了,又豈能沒有佳肴?”
似乎突然想起什丘處機低垂的眸子突然一睜,眼中閃過一道精芒。
“二位老先生稍等,待我去打幾隻野味,咱們喝美酒,品佳肴!”
還不待二人說些什,秦墨便邁著步子向遠處的山林走去。
約莫一炷香過後,秦墨麵帶笑意手提著幾隻野兔走了回來。
瀟灑的身姿配著袖袍上的點點青黃泥土,倒是顯得秦墨出塵的身姿更加平易近人了些。
“小友啊,你這動作當真是迅速!我們這兩個老家夥還沒談幾句,你便回來了!”
望著秦墨的身影,丘處機笑眯眯地說道。
說罷,幾人便一陣忙碌,支起了攤子,不一會兒野兔便被架在木架上烤了起來。
“噗呲!”
橘紅的火光在清風中搖曳著,將野兔烤得撲哧作響,隨後便有一陣濃鬱的香氣鑽入了幾人鼻子中。
清虛輕輕嗅了嗅鼻子,望著那肥得流油的野兔,不由食指大動。
片刻之後,三人飲著美酒,望著眼前一覽無餘的美景,嘴上大快朵頤著好不暢快!
“這等…神仙日子,打個燈籠…也找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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