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秦百川哼了一聲，火器在蠻夷被當成法術，可在大頌或許已經不是秘密。

    “的確是這樣。”楚昂在一旁補充道：“皇上都已經被趕出皇宮，皇室這頭人心惶惶，哪還有決戰之心？眼看著陳行雲的戰部就要攻破江陵，匯通錢莊的唐婉傳來消息。她，承蒙先生幫助，已經掌控了匯通錢莊，然後要跟太子談一次生意。”

    “生意就是匯通錢莊出手幫忙，然後瞿溪就要嫁給郜月？”秦百川忽然笑出了聲音。

    “差不多吧。”楚軒點頭，道：“唐婉來信當中的也很清楚，她，雖然她是匯通錢莊的話事人，但郜月在家族的勢力依舊不能覷，他對敗在瞿溪之手的事情始終耿耿於懷，也想借此機會揚眉吐氣。唐姐，如果想要調動匯通錢莊的力量，這是唯一的選擇。”

    “兆怎？”秦百川臉色有些難看，見到淩兆的時候他可是對這事兒一個字兒都沒提。

    “秦大哥，你可別誤會兆。”楚軒急忙道：“兆直接撕了唐婉來信，帶著山海軍與陳行雲決一死戰。那場戰鬥就在江陵東方五十外打響，柳姐親自參戰身受重傷，丘老戰死，極樂軍損失慘重。”

    “後來呢？”秦百川鬆口氣。

    “後來兆死戰不退，山海軍也做出了決死一戰的準備，可不巧的是，瞿大莊主意外得知了匯通錢莊打算幫忙的消息……”楚軒最後苦笑道：“大莊主就，答應郜月。”

    “你們誰都沒有阻止？”秦百川哼道。

    “秦大哥，你也太看得起我們了……大莊主什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因為這件事嵐姐跟瞿莊主也都翻臉，可大莊主有理有據，你是當朝駙馬，她瞿溪本來就屬於改嫁，和你還有什關係？再者，大莊主也坦白，江陵是她的家，是生她養她的地方，如果自己答應能改變江陵生靈塗炭的命運，這筆買賣……值得。”楚軒重重歎口氣。

    “大莊主答應郜月的消息傳到唐婉，陳行雲那頭便發生了叛亂，兆借此機會率軍北上，連戰連捷，目前駐紮在安陽與陳行雲對峙。”楚軒一口氣完，苦笑道：“一直到那個時候我們才知道，匯通錢莊隱藏的太深了，哪都有他們的勢力。”

    楚昂見秦百川沉默不語，他臉上帶著愧色，抱拳道：“秦大哥……百無一用是書生，戰亂四起之際，我們這些平日高高在上的讀書人卻隻能仰仗一個女子……”

    “瞿溪的性子我清楚，算了。”秦百川搖頭，楚軒的雖然簡單，但這麵對瞿溪到底有多煎熬，秦百川猜都猜得到。

    “現在城內是什情況？”話間，船隻已經靠岸，秦百川上岸之後問道。

    “也沒有特別的情況。”楚軒搖頭道：“大概從半個月之前開始，陸陸續續有江湖人士投奔秦府軍校——哦，秦大哥，你可能還不知道，秦府軍校現在是為山海軍輸送新鮮血液的機構。後來我們發現，那些江湖人士當中，有些人接受過訓練，我們猜測是匯通錢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