廬陵城,春風酒樓二樓,四個人圍坐在一張四方桌旁,張貴川一身黑色勁裝坐在上首,他目光堅毅看著薛誠、辛八、劉保幾個道:“今夜子時動手,任務我再重複一遍,辛八兄弟和我去捕東方亮。劉兄帶人去抓回家的掌櫃和夥計,其中一些是東方亮的手下,一定要小心,不能跑走一人,有人會給你們帶路,薛兄帶你的部下和徒弟去各店鋪抓人。務必一網打盡,所有人帶回春鳳樓,甄別任務由我帶人完成。”“是,張大掌櫃。”三人同時站起齊聲應道。
廬陵城範家大院,範二爺如往常一樣,吃過早食,在簷廊上喂鳥,各種鳥鳴交織一片,清脆悅耳,範二爺忍不住吹起口哨,逗弄鳥兒。
小陸子神色慌張跑進來:“二爺,有事情。”範二爺瞪了小陸子一眼,斥道:“慌慌張張的,像什樣子?沒規矩。”
小陸子連忙站定,擦了擦頭上的汗,勻了勻氣息,才稟告道:“二爺,小的今天去盯春風樓,發現春鳳樓今天掛出歇業三天的牌子。”
“歇業三天?這倒是很少有的事。”範二爺仰頭看了看蔚藍的天空,想了想又問:“最近張大掌櫃有啥特別動靜?”“回二爺,張大掌櫃從京城返回後,一直在巡視夫人的鋪子。沒啥特別的動靜。”
範二爺忍不住又瞪了小陸子一眼,天天去巡視鋪子,怎會沒啥特別動靜?每天都要和那些個葉家的掌櫃、夥計見麵,那動靜大了去了。但以小陸子的能耐,他也監視不了張貴川。
自張貴川從京城返回後,範二爺才後知後覺,他媳婦前往江寧府治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張貴川一回來,立馬叫葉喜子一家護送他老娘去了江寧府,然後全麵接管了範二夫人嫁妝生意,之後就天天巡視鋪子。
一開始,範二覺得張貴川的行為挺正常,但心一直環繞著一個問題,讓感覺不對,他媳婦為啥要帶走張貴林,換張貴川回來,難道京城的鋪子不是更重要嗎?廬陵府的生意以前不就是宋奶娘替她管著嗎?為啥要這麻煩換來換去?
不知為啥,隻要想到這些問題,範二爺心就隱隱不安。同時不安還有東方亮。
範二夫人把張貴川換回廬陵城,東方亮就感到範二夫人這步棋不尋常,自己還是小看了範二夫人,一直以來,自己都在尋機會把自己人弄進範家商隊,接觸之後才發現,範家商隊打著範家的旗號,但麵的人清一色是葉家的人,範家的人根本沾不上邊。
商隊的大管事正是這個張貴川,根據範二爺的說法,這個張貴川能文能武,是個厲害的角色,不是他那個傻兄弟能比的,同時他手下還發現,張貴川外出護衛有二十人之多,其中幾個人帶有軍伍之氣,東方亮漸漸明白,張貴川是衝他來的。
兩個不安之人在一起商量之後發現,他們人手不夠用,不能完全掌握張貴川的行蹤,也不敢輕易動他。東方亮一麵調派人手,加強對張貴川的監視,另一方麵派人前往揚州求援。
歇業三天這是一個不同尋常的信號,範二爺打了激靈,立馬吩咐道:“小陸子你立刻去請東方掌櫃來府,全哥兒你去叫管家進來。”
很快範進榮走進東院,躬身一禮道:“二爺,您有啥吩咐?”“趕緊派人去範家的各個鋪子巡視一下,看看今天有啥特殊情況。”範進榮疑惑看看範二爺,想問又止住,稍稍彎腰道:“是,二爺。”
很快,不好的消息陸續傳來,東方掌櫃找不到了,範家的鋪子雖然正常營業,但全都沒掌櫃,不少夥計是新麵孔,問老夥計咋回事,全都支支吾吾不說實情,隻說掌櫃很快回來。
正當範二爺氣急敗壞時,門房又來稟報,說張貴川求見。範二爺哼哼幾聲,叫門人把張貴川請進來,撇了撇嘴,我要看看,你張貴川能把我怎著。
張貴川帶人走進東院的廳堂,向坐在太師椅上的範二爺拱手問安:“二爺,安好!”範二爺也不起身毫不客氣問道:”張大兄,帶這多人上門來,興師問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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