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颯有些意外。
她一直以為的相府庶女不該是這樣的。
聽見大門打開的聲音,蕭策歡一抬頭,便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女子,雖然溫婉卻處處都透著不好惹。
她不知道這是誰,但今日不管是誰,都不能出定遠侯府的門。
“小姐……”水月有些擔憂道。
“沒事。”蕭策歡站起身,緩緩解下盤在腰間的玄鐵鞭。
她像是蓄勢待發,隻要麵前的人有所動作,她就會毫不猶豫的反擊過去。
沈颯邁出去的腳收了回來……
她忽然有種錯覺,若是她真的敢走下台階,眼前人手中的玄鐵鞭會毫不猶豫的招呼到她的臉上。
猶豫再三,沈颯主動開口道:“姑娘,你要找的人又不是我,把我強扣在這,未免有點太不講理了?”
“難道定遠侯府就講理嗎?”蕭策歡冷笑。
“定遠侯府窩藏殺人凶手,就憑這一點,你們就站不住腳,我看你也不是個喜歡尋釁挑事的,你回去告訴侯爺,把張氏交出來,隻要他肯交,有得罪的地方我一定賠罪,但如果他不願意,那我們就在這一直候著,反正我也不怕把事情鬧大。”
“你也隻不過是相府庶女,若這事真的鬧到聖上那去,你又能討得什好處?”
“我要好處做什,我隻要一個公道。”說完這句話,蕭策歡對上沈颯探視的目光。
“姑娘請回吧,今日之事如若沒有個交代,我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蕭策歡眼神的堅韌驚到了沈颯。
她動了動唇,想說點什,但最終還是轉身回去了,她並不喜歡蕭策歡這樣莽撞的行事作風,可她又在想,如果自己和娘親可以這不顧後果一次,是不是也就不至於落得今天這步田地。
明明是嫡出的小姐,卻被興風作浪的庶女壓得喘不過氣來。
沈颯轉身離開,朱紅色大門再次關閉。
蕭策歡回到位置上坐下,將手中的玄鐵鞭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臉上餘怒未消,一旁的水月見狀,急忙遞過去一枚果脯。
“小姐,別把自己氣壞了。”
“沒氣。”蕭策歡嚼著果脯,目光卻時刻緊盯著那道厚重的大門。
“看來,今日定遠侯府是打定主意要包庇張氏了。”
“那我們怎辦?”水月著急道:“鏡花的仇是不是不能報了?”
蕭策歡沒說話,她沉默了片刻,目光停在了街角處圍在一起的乞丐身上。
想要拿捏張氏,就必須把今日的事情鬧大,逼著定遠侯不得不去做一個選擇,到底是定遠侯府上上下下重要,還是區區一個張氏重要。
她倒是也很好奇,定遠侯會怎選?
“去,幫我辦件事。”
蕭策歡在水月耳邊低語幾句,很快便看到水月朝著角落處的乞丐那邊走去,也不知道水月對那些人說了什,隻看到水月從荷包掏出幾錠銀子,那些乞丐便一湧而起,浩浩蕩蕩的朝著這邊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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