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他麻的別睡了,想死嗎,所有人都給我去外麵處刑場集合!”
突然一聲咒罵將吳岩從古屠街拉了回來,他睜開眼看向四周,又是黑與白組成的熟悉礦洞。
“回來了........”
同一時間其它罪民們趕緊慌亂起身。
不等眾人回神,一名變異序列對著他們就是拳打腳踢的向外麵轟。
這人長的很特殊,擁有人形,但渾身卻是長滿了金色的鱗片,整個身軀金光燦燦,還有那一張奇怪的臉,眸似牛瞳,鼻似鷹鉤,整個就一怪物。
“都給我快點!”變異秩序者怒吼。
這時有人小聲議論“是下礦了嗎!”
“想的美,還差早呢,他們可不會這好心,應該是出事了,我們可能要倒黴!”
“.........”
“難道,看守要聚餐了嗎?”
“閉上你的烏鴉嘴。”
.......
“看來是發現了!”
吳岩拉起芸盈投給她一個安定的眼神,便跟著人群向外走。
.........
地下的天空漆黑,不見其頂,但處刑場卻是亮如白晝。
探照燈猶如一輪沒有溫度的太陽,高高的懸掛在哨塔上,慘白的燈光將周圍照的非常清晰。
寬闊的場地內,各種折磨人的設施依次排列著,分屍架,淩遲床,烹煮鍋,燒烤箱........
四五個看守形態不一,守在處刑場。
他們有的跟常人無異,但身體卻是岩石般的灰色,有的幹脆沒有了人形,長出了無數條腿,趴伏在地麵上,就像是一隻人臉蜈蚣........。
場地外,罪民人群如流水般依次湧入,沒有喧嘩,沒有吵鬧,死氣沉沉。
“鄭建應該被抓了,人呢?”
吳岩兩人走在隊伍的後方四處張望。
很快。
他在處刑場正前方找到了那熟悉的身影,鄭建身著血色麻衣跪在地上,渾身顫抖。
而在他的身旁站著的竟然是監長,安屠。
那是一個中年人,長相儒雅,頗具古典書生氣,很英俊,但不相稱的卻是這人身材很魁梧,鼓脹的肌肉把製服撐的緊繃,好似隨時爆開一樣。
吳岩見過過監長幾次,給他的印象很深刻,對方總是麵帶笑容給人的感覺很和善,即便是在烹煮所謂的罪惡時,還是一副笑容滿麵的樣子。
“都驚動他了,這是打算殺雞儆猴,還是說發現了什呢?”
吳岩心神忐忑,一邊想著,一邊進入了罪民自動排好的隊列中。
無言來源於畏懼成就了肅靜的氛圍,仿佛有一塊大石壓在每一個罪民的心頭,他們戰戰兢兢,連抬眼的勇氣都沒有。
“大家看起來氣色都不錯,但是我今天心情很糟糕!”
安屠的聲音低沉,臉上還是掛著那看起來人畜無害的笑容。
“咱們相處的也挺和睦,我自認為待你們不薄可總有些人不知足,今天我的一名屬下被人殺死在了礦洞,屍骨無存,而我們在現場逮到了這個殺人凶手。”
他指了指鄭建,接著說道:“可他說自己是被人陷害的,本著實事求是的原則,我就讓大家來共同見證,另外有些問題詢問你們,還希望大家能夠好好配合!”
安屠眯著眼,銳利的目光掃視過在場的所有人,此時他的內心很憤怒,看守的死是小事,但挑戰他的權威,那是不能容忍的。
罪域他才是王。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吳岩感覺那道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幾秒,仿佛要將他看透一般。
“來吧,說說誰陷害的你。”
聽到安屠的問話,鄭建趕忙跪著轉過身體。
吳岩隻是看了一眼,嘴角一撇差點忍不住爆笑起來,而其它罪民也一樣,都在“吭吭哧哧”的努力憋笑。
弄得誰都是麵紅耳赤。
那還是一張人臉嗎,紅豔豔的,臉頰腫的像是一個大豬頭,連眼睛都看不見,紅潤的大嘴唇中間若是加上點菜和肉,活脫脫的一個美味漢堡。
“煎..長,四....那個小....寶子,還有那個小臭牲,他們顯害...我............”鄭建指著吳岩兩人斷斷續續的敘述著事情的經過。
雖吐字不清,但結合理解,大致所表達的內容還是能夠讓大家明白。
於是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兩人。
氣氛陡然凝重,仿佛探照燈都禁受不住壓迫暗淡了幾分,周圍的看守目光陰狠隻等一聲令下。
“哥,被指認了!”芸盈臉色煞白。
“放輕鬆,按我們事先說的做,一定會沒事的。”吳岩聲音有些微顫。
他死死的盯著監長,試圖從對方臉上看出些內心的活動痕跡,然而卻失望了。
安屠笑的更加燦爛,他緩緩的走到雨澤麵前,道:“小子身體保養的不錯嗎,還有肉,你叫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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