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設我們在一個思維宇宙，外麵會是什？創造這一切的人，到底想幹什？”

    “無可奉告。”

    “這你不知道？這不是你該知道的？誰創造了你，誰給你的職責，你會不知道？”

    陸川皺著眉頭，質問著邏輯大臣：“你不是古老的存在，你是完成創造者的使命，創造者會無緣無故建造這樣的思維宇宙？你會不知道它們的目的？”

    “我真不知道。”

    邏輯大臣語氣頗為無奈，隻聽她接著道：“就算這是個思維宇宙，沒有眼睛和耳朵，我怎能知道外麵有什？我怎知道它們的目的？”

    “眼睛和耳朵？”

    “很早的時候，你們人類不也設計過人工智能？”邏輯大臣無語道：“就算這人工智能具備了智慧，不給它觀察與感知設備，它也不會知道承載它的服務器外麵有什，就算猜，它也猜不出來，它隻是一堆代碼與數據，它根本沒有實體世界的概念。一個程序，怎感知外界？編程人了解自己的世界，但作為一個程序，沒有可能啊。程序對外界有感知才行啊……”

    “編程人編程，用的文字與代碼肯定是編程人的吧？”陸川想了想，決定詭辯一番：“程序內部的詞匯，設定，有效內容，這不都是來自編程人世界的投影與映射？一個沒有感官的人工智能，也能從編程人的數據庫或者網絡找到一些關於編程人的資料，從而了解編程人的世界，這有何不可呢？”

    “那是猜。”

    邏輯大臣對陸川嗤之以鼻：“你猜的出來？”

    “猜個大概總行吧？”

    “肯定不行啊。就拿你們地球人早期設定的人工智能來，它可能連實體世界的概念都沒有，它猜的東西也是基於己身的片麵，他不定以為外界也是程序，也是數據，它就算有思維，思維也是局限在了那……”

    邏輯大臣無語道：“那還是很低級的人工智能，假設這是思維宇宙，而你又是這麵的程序，那你該是一個相當高級，高水平的程序，你們造的低級人工智能，肯定猜不到你這樣的程度，而你，顯然也不可能猜到你的編程人是怎樣一種存在……”

    “這……”

    “就算感知，你們設計的低級程序，感知外界尚且需要眼睛和耳朵，而這本身就高級，想要在這感知外界，顯然需要更高級的感知手段，那不僅僅是眼睛和耳朵，那可能是你聞所未聞的形式……”

    “好吧。”

    陸川也無語了，他放棄了詭辯。

    如果這真是思維宇宙的話，單單是這堆區、創世平台，都是不能理解的存在，能編程出這種東西的文明，確實不能妄加揣測，那必然是一種無法理解的超然存在。

    不過與邏輯大臣的這段爭辯，也不是無意義的。

    因為對方至少沒有反對這是思維宇宙的法，那他最初的猜測，很有可能是成立的。

    隻不過，如邏輯大臣所，這個思維宇宙太高級，完全不同於賓斯多克或者人類建造的那種思維宇宙。

    這多的輪回世界，這多奇特的構造，再比如安置終端，它甚至能按照安置人的請求，新建一個世界。

    而且這個思維宇宙，演化出了多樣的文明，甚至還演化出了能主動建造思維宇宙的文明，思維宇宙套思維宇宙，還有億萬無盡的輪回，億萬宇宙的串聯運行，這強大的令人發指的運算量，這恐怖的數據集合體，需要一個怎樣強大的服務器承載，陸川根本想象不出。

    陸川甚至想象不出，他所接觸過的所有文明，有誰能造出這樣的東西。

    這會是上帝的手筆？

    如果是這樣，想要揣測其目的，意義，那本身也毫無意義了。就跟邏輯大臣的一樣，猜也是猜不出的。誰創造了這一切，誰在玩自己，都不重要了。

    外有，的便是如此了。

    格式永……

    再次響起邏輯大臣所的這個詞，陸川不由慎重起來，這個簡單的詞，傳遞的內容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