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先生,
他是福薄的人,
必要遠走,
方有可能破解。
而且那個算命的,
還是他親舅。
那年他十五,
倨傲之色毫不掩飾,
負一柄大刀,
懷揣一大把銀票,
騎在馬上,
頭也不回地走了。
馬身上掛著竹箱,
吊著一串銀鈴,
叮叮當當的聲響,
漸漸淡去。
夕陽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
像他的人生那長,道路那遠。
出了城門,
又到了另一個城門。
走過酷暑寒冬,
走過山水或平原。
也曾結識豪傑,
擂台上走一遭。
也曾愛慕伊人,
滾滾紅塵浮沉。
嘉峪關的驚鴻一瞥,
那個有著異族容顏的漢族女子,
偷走了他的目光。
當他騎著馬遠行了八千,
日日放不下那個印象中的女子。
“兄弟,你要是看上那娘兒們了,就回去呀。”
秦漢騎在馬上,
身體搖來擺去,
好不正經。
他擰著眉,
想起了舅舅的卦,
轉念一想,
何不試試。
“那十年後的今日,長安見。”
他掉轉馬頭,悠悠離去。
“好,你可記住了,兄弟我叫秦漢!”
秦漢大喊著。
他們約好,
十五年走遍這片土地,
他們已相識五年。
幾千的雲和月,
如雨如珠的思念。
再相見,穿過大漠,
抵過烈日,他下馬,
站在城門微笑。
後來也是認識了。
她穿著典雅,為人熱情。
“我叫安南。”
他生平第一次感到局促。
“你,你叫我肖垚就好。”
他予她發簪,
她挽起長發,
插上那花簪,
朝他一笑,
似乎嘉峪關的冰也能化開了。
他與她拚酒,
倒是比她先醉。
她戲謔地瞧著他,
笑罵一句“窩囊”。
後來啊,
他娶了她,
卻住在她的宅子。
他為了尊嚴,
收斂了曾經的輕狂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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