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瓷碗摔落在地上，滾燙的雞湯灑落一地，騰騰的熱氣逸散開來。徐明朗有些驚慌的看著蘇娜娜，卻對上了蘇娜娜質疑的目光，緊接著心虛的挪開。

    流產，終身不孕。

    這些殘忍的字眼在蘇娜娜的腦子打了幾個轉之後，蘇娜娜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隻是，還不太相信。

    “媽，你不要逗我了，這大的事情明朗怎會瞞我呢，要是我真的流產了，他怎不告訴我。再了，剛剛我們還好了呢，以後再也不吵架了，好好的在一起，等著孩子出生。明朗，是不是？”

    徐明朗沒有話，心卻已經將汪佩蓉罵了千百遍。

    “徐明朗，你還覺得娜娜受到的傷害還不夠多嗎？這大的事情竟然都不告訴她。”

    汪佩蓉沒有注意到蘇娜娜那近乎崩潰的雙目，而是轉過頭質問徐明朗。

    “明朗，你告訴我，這些事情不是真的，我媽肯定是騙我的是不是？”

    蘇娜娜笑著，卻比哭還要難過。

    徐明朗欲罷不能的看著蘇娜娜，已經不知道該什，因為好像不管自己再什，都沒有用了。

    “娜娜，都到現在這個時候了，難道你還不知道誰才是真的對你好嗎？媽媽都是為了你好，怎會騙你，要是你還不相信我的話，你看看這個。”

    汪佩蓉完，低下頭從自己的手提包翻了一張報紙出來。

    徐明朗一看更加慌了，要是娜娜看到報紙上的內容，一定會認為這些消息是自己散播出去的，到那時候就真的一點緩轉的餘地都沒有了。

    “夠了！”

    徐明朗怒喝了一聲，宛如河東獅吼，聲音卻深沉的有些可怕。

    汪佩蓉也火了，本來看徐明朗就莫名的來火。

    “怎，還不讓我了？你敢做出這傷害人的事情，現在還不敢讓我了？”

    汪佩蓉越越生氣，最後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氣勢洶洶的衝到了徐明朗的跟前，推了徐明朗兩下。

    也是女人的力氣太了點，徐明朗雖然腳下不穩，向後推了兩步，卻是氣定神閑的，像是什都沒有發生一樣。

    “媽，你冷靜點，我們能不能做坐下來好好行不行？”

    徐明朗耐著性子，好脾氣的勸慰汪佩蓉。

    可是汪佩蓉現在哪聽的進去徐明朗的話，就想徐明朗能夠識趣一點，主動跟蘇娜娜提出離婚。

    “坐下來好好？你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什好的，就算是我們坐下來好好，娜娜肚子的孩子能回來嗎？這些事情就可以像是一場夢一樣，沒有發生嗎？我們坐下來好好的話，你出軌的事實就會不存在了嗎？”

    汪佩蓉連珠炮似的，徐明朗根本就張不開嘴。

    “媽，你別話，我想聽明朗。”

    蘇娜娜倒吸了一口涼氣，無力的放下了手中的報紙。

    汪佩蓉回頭看了蘇娜娜一眼，這才閉緊了嘴巴，再也不話。

    “明朗，我問你，我媽的是真的嗎？我流產了，並且，再也不能生孩子了？以後都不會有我自己的孩子了？”

    蘇娜娜的聲音很輕，卻透著一股前所未有的絕望和無力。

    “娜娜，對不起！”

    簡單的幾個字已經包含了所有。

    對不起？

    對不起就有用了嗎？殺了人再對不起，就算是你認錯的態度再怎誠懇，錯誤已經釀成，也已經沒有辦法挽回。

    蘇娜娜無力的閉上了眼睛，眼角滲出一滴淚珠來。

    “你走！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聲音有些沙啞。

    徐明朗動了動嘴巴，還想要些什，話到了嘴邊卻又不知道該要怎出口，隻得愣愣的站在原地。

    汪佩蓉看著徐明朗好像不想走。

    “怎，娜娜的話你沒聽見嗎？她讓你走，你聽見沒有？”

    徐明朗就像是沒有聽見一樣，也不理會汪佩蓉，呆呆的看著蘇娜娜，眼神中滿是歉意和乞求。

    “你還要我多少遍，娜娜讓你走！”

    汪佩蓉看徐明朗半都沒有反應，就將聲音提高了八度，幾乎就差貼著徐明朗的耳朵吼了。

    “我不走，娜娜，你聽我解釋，我是真的知道錯了，我們以後好好的行不行，再也不鬧了，再也不吵架了。”

    徐明朗越越著急，眼閃出了晶瑩的光來，痛苦之色溢於言表。

    蘇娜娜不忍心看徐明朗的表情，故意撇過頭去，看向窗戶，哽咽了一下，聲音低沉而沙啞，“媽，你讓他走，我不要見到他，我以後都不要見到他。”

    “走，娜娜讓你走，你聽見沒有！”

    汪佩蓉見徐明朗還是沒有要離開的打算，幹脆自己動手，連拉帶拽的拖著徐明朗往外走。無奈的是，徐明朗的力氣太大了，汪佩蓉根本拖不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