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不管，百分之五分到我們每個人才多少錢，一包煙都不夠。我們今天來就是哥你們的命，要關門，要提高分紅比例。”圍在篝火邊的年輕人們虎視眈眈，也振臂高呼，吆喝著要提高分紅。

    穀勝飛轉過頭對許大茂說，“這事兒就到了你的專業上了，許主任，你給大家科普科普吧，這年頭了，竟然有人敢要求國家分紅。”

    許大茂整了整衣服，清了清嗓子，正準備發表一場慷慨激昂的演講，就被秦金如一把拽著袖子扔到人群後麵去了。

    秦金如叉著腰對著兩堆篝火邊的年輕人們說：“我說你們腦子是不是進水了？這什年代了，你敢跟國營單位談分紅？怎地，你們是要把國營的紅星農場變成你們自己家的？啊？腦袋又幾顆，夠砍的不？”

    她氣勢洶洶，頓時就鎮住了一群人，這在當年，誰要是敢有把國營的單位霸占成自己的，那就叫破壞經濟建設，拉出去槍斃前都要遊街的。

    這時候人群中有個年輕人不服氣，站了出來說，“秦金如，你也是咱們紅星公社的人，怎嫁到城就向著城人說話了？”

    “去你大爺的葛二牛，老娘要是不為了你們，我會在這大半夜跑這遠的路回來這一趟嗎？人家穀勝飛打算報警來著，我們院傻柱的親妹夫就是派出所的，隨叫隨到，這都被我和我愛人給攔了下來。

    人家要是真把敬察給帶來了，我就叫你們知道什叫吃不了兜著走了，你們大半夜跑人家單位來又打又砸，還在人家門口燒火靜坐，你們想幹嘛？你們以為你們有理了？這特叫破壞國家發展你們懂個屁，我愛人就是軋鋼廠哥委會的主任，這種事兒我見得多了。”

    秦金如一邊說著一邊騰出一隻手來，做出手槍狀，指著這些年輕人“掃射”了一圈，嚇得眾人紛紛後退。

    然後她又調轉“槍口”，走到她爸麵前，“你呀你呀，真的是糊塗了，被人當了槍使你都不知道，這麵誰年紀大，你吧，這麵誰官大，你吧。這麵犯了事誰跑不掉，還是你吧。你怎那傻呢你說。”

    一頓輸出，讓老秦頓時啞口無言，隻能用無助的表情求助站在黑暗中的女婿。

    許大茂背著手，踱著步，從黑暗走向光明，站在篝火邊，說：“同誌們，我代表軋鋼廠哥委會向大家傳達一項精神，當下，是應該破舊迎新，也的確是一個新的曆史時期，但是，不代表著你們想幹嘛就幹嘛，不要以為看誰不順眼就在這時候能夠公報私仇，我們是一個講法的國家！”

    許大茂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老丈人，“有些個老同誌，也確實要堅定自己的立場，同時要認清形勢，不要把指示當做自己的盾牌，指示是沒有餘地去解釋的，聽話照做就行......啊......這個......咱們就是說......我再說兩點.......”

    許大茂開始打起了官腔，聽得棒梗和劉光當一臉懵。

    劉光當小聲嘀咕說：“這孫子說了點什，嗯啊半天，實質性的東西一點沒說，依我看，幹脆就定性他們為搶劫，咱們直接開幹就完了，我看坐在火堆邊的那一二十個癟犢子，咱哥仨就能撂倒。”

    “這難道就是江湖中失傳已久的廢話文學？”汪立川兩眼放光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