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笑而不語,隻盤算著怎才能利用好閻解曠這枚棋子。
閻解曠這邊剛才也沒說謊,確實是要出去見一個重要人物,就是盧保國。以前都是約晚上或者中午見麵,能吃頓飯,喝點酒,酒到恰好處,事就好辦很多。
今天不一樣,自己是個從拘留所出來的人,這年代,扣這一個帽子在頭上,實在不是什光彩的事情-----流氓堆除外,那幫人還是以此為榮的。
但是麵對大流氓的時候,大流氓都喜歡裝正經,用純白的身份像個人物似的談事情。今天的閻解曠就是要給盧保國留下這一個成熟穩重的印象,看看能不能有什安排。
盧保國倒是接見了,態度和藹彬彬有禮也不失熱情好客,並且連連誇讚閻解曠這次進去,是給人生增添了新的閱曆和思考,盧保國還一再跟斜躺著沙發的盧保民強調,以後要加強跟閻解曠的合作。
閻解曠到這兒就全聽明白了,以前盧保國對閻解曠的安排是希望能找關係讓他進到鐵路部門,這樣自己每次用火車皮就不需要搞關係了。
但這次,隻字不提安排工作的事情。隻問閻解曠早飯吃沒吃,習不習慣早晨喝紅酒。在喝了一杯號稱從兄弟國家古巴空運過來的朗姆酒之後,盧保國說自己要出去辦點事,就安排盧保民帶閻解曠去吃早飯,倆人也可以多交流交流。
盧保民翻眼看看閻解曠,“孫賊,還記得小爺當年是怎打你的不?讓我帶你吃早飯?你敢去嗎?”
盧保國出門前對盧保民說:“不要對閻解曠這無禮,多少年前的事情也不要再拿出來說了,現在咱們都是合夥人,大家都是自己人了。”
盧保民不做聲。
閻解曠無論如何是吃不了這頓早飯的了,但是他等盧保國走了以後,掏出煙,把自己的表情從嚴肅認真成熟切換成諂媚,最低俗惡劣的諂媚,對付盧保民這樣的人,根本不需要心眼子,最生澀的表演,他都不會能看得出來。
早飯是可以不吃,但關係還得搞好。在閻解曠曠世的彩虹屁的輪番攻擊下,盧保民驕傲地繳械投降,對閻解曠已經生出了相見恨晚的味道。
倆人去老莫坐到十點,閻解曠自掏腰包,非要請這位有勇有謀機智幽默雄才大略且被身邊人低估了的曠世英雄吃了頓早飯。
吃得盧保民輕飄飄的,又在新僑回請了閻解曠一頓。
本來閻解曠是吃不下去了的,但是,他不能回大院那早,回去得太早,顯得自己好像找盧保國辦事情很快就被他打發走了似的。
他要給,至少給許大茂留下一個印象,自己是有價值的。
甚至,在吃完午飯後,他還用激將法把盧保民騙到了盧保國藏酒的小院,把麵稀奇古怪的酒都喝了一遍。然後挑選了一瓶最難喝的朗姆酒和一瓶紅酒帶回了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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