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哉遲了,雪對著金人伸出手掌,向上抬起:“[覆印]”
她最先感到丹田再次破碎,這次連渣都不剩了,然後是經脈炸裂,經脈內殘存的氣肆意地破壞她的血管、她的髒器。
因為劇痛,反而感覺不到疼痛了,她又看向吾哉,想把傻子的樣子烙在眼,刻在心,盡管心髒早已殘破不堪。
她可以感覺到有液體從眼、鼻子、耳朵、每一個毛孔流出,她想去擦掉,但手卻沉重的抬不起來。
金人們本以為會有事發生,結果卻是虛驚一場。
雪向後仰麵倒下,吾哉接住了她,她有多疼,他是知道的,因為[翻印]也是如此刻骨銘心的疼,更不用說這逆著它來的術式。
“傻子?”雪那失神的雙眼看向吾哉。
“傻子明明是你啊!”吾哉吼道,不自覺帶著哽咽。
“是你啊,暴君。”雪嗤笑一聲:“結束了嗎?”
“都結束了。”吾哉看著正在緩緩縮小包圍圈的金人道。
那[覆印]是為了殺死吾哉而創造的,專門用來殺他的術式。[翻印]對待一切生靈,而作為其逆反術式的[覆印]隻針對吾哉一個人。
雪將那卷軸拿出,因為扯到傷口而嘶了一聲:“看來,我沒機會殺你了。”
“你還有什願望嗎?”吾哉看著渾身是血的雪,為她擦拭臉上的血跡。
“我想,再聽聽伍仔的聲音。”她虛弱的說道,頭一點一點的,好似犯困一般。
“雪兒,親親,不疼。”吾哉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用伍仔那癡傻的口氣安慰道。
雪的唇動了動,吾哉聽不見,他湊近了才聽見:“讓伍仔陪我走吧。”
吾哉不知該說些什,心感到被人撕裂了似的疼:“嗯。”
隨著懷人兒的離去,吾哉的力量漸漸回歸。
雪的血滴在雪地上,他被這個諧音梗逗笑了似的笑了起來,輕笑變為大笑再到狂笑,兀的伸出手向下壓去。
所有人,不論城內城外的所有人,都被重力壓倒在地,普通人倒還好,一瞬間化為了血霧,沒有一絲疼痛。
金人就沒那幸運了,他們被壓在地上,先是血被嘔了出來,然後是碎成渣的內髒,最後骨頭被碾碎,成為一張金色的餅。
白義離得遠,吾哉也不願意過多追究他的罪責,所以他隻是吐了些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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