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落盡,一身襤褸的女子一臉迷茫的走在街頭。
自那日她青梅竹馬的玩伴,那個少年將軍帶人兵臨城下,將宮門被一道道攻破,她便已經無處可去了。
趁著一片混亂時她從城樓一躍而下,但上天並沒有讓她如此了結,她活了下來。
長街之上大戰之後勝利者的歡呼聲,這已經再也不是她熟悉的地方了。
這世上再無她的容身之所,她如今該何去何從?
恍惚間,她回到待字閨中之時。
雕欄玉砌的樓閣,一女子坐在窗前攬鏡自照,鏡中的她明眸皓齒,膚如凝脂,青蔥玉指拾起一隻發釵輕輕插於發髻之中。
“小姐,雲公子在門外求見。”
一個梳著雙環髻的小丫鬟跑了進來,許是跑的太匆忙,額頭上都生出了一層薄汗。
“朱砂,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你以後是要陪我一起進宮的,別冒冒失失的,成何體統?”
女子停下手中動作,語氣中有些責備。
“你去告訴他,就說我沒空見他。”
明明生的極好,話語間卻盡是無情。
“可是,小姐,雲公子已經朝這邊過來了。”
朱砂焦急的踱來踱去,她家小姐早就不愛雲公子了,可雲公子就是不相信,隔三差五的就往小姐院子跑,如此下去小姐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她家小姐可是要進宮做妃子的人,怎能讓一個落魄公子耽誤了?
“雲公子,我們家小姐今日不舒服,不想見你!”
朱砂心一橫,攔在了雲淵的麵前,說什也不讓人靠近小姐閨房半步。
“朱砂,酒兒怎了?罷了,我自己過去。”
雲淵一臉焦急的推開朱砂朝著酒兒的房間走去。
“酒兒,你怎樣了?”
房間的酒兒起身,儀態端正的朝著這邊走來。
“酒兒,我今日新得了一樣東西,贈予你可好?”
雲淵見她沒事,獻寶似的從懷掏出一樣東西雙手奉上。
酒兒看著雲淵獻寶似遞過來的簪子,眼神的嫌棄絲毫沒有掩飾。
這樣的東西她家一堆,有什稀奇的?
雲淵見她不高興,臉上也沒了笑容。
他們兩家是世交,從小便定了親,他與她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他發誓今生非她不娶。
年少的酒兒隻當他說的是玩笑話。
後來雲淵家道中落,酒兒家升遷,酒兒漸漸的開始疏遠雲淵。
雲淵不是不知道她對他越來越冷淡,但他不信,這多年的情分,她一點都不念。
“阿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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