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隻因，隻因，隻因，隻因……”

    “師傅？你這是在幹什？”淨聽到動靜後問向肖。

    “沒看見嗎？在敲木魚幫你攢功德呢。”肖一邊說一邊有規律地敲著。

    瑟琳娜說過給肖兩周的自由活動時間，轉眼間過得隻剩兩天了。雖說的確安逸平靜，但是倒也是真的太閑適了，以至於沒什事可以做。小鎮也就這大點地方，這些天肖帶著兩個姑娘算是什地方都去過了，出來墓園和海麵不敢涉足之外。

    “其實……我打算就這留在人間，一直跟著師傅就好。我覺得這樣挺好的。”

    “啊？為什？你不想恢複原先的樣子嗎？”肖聽了，停止了敲木魚。

    “不是不想，是根本就不可能了。”淨站起身，望向了窗外。

    “什意思？”肖也滿帶疑惑地站起了身。

    “師傅你應該是知道的，我時不時就會得病，而且病得一次比一次重，醫治也困難。那是因為我被下了詛咒，如果三年之內沒有攢夠十萬點功德，那我就會死。得病，就是在提醒我必須得去攢功德了，我一開始非常害怕，每天拚死積攢功德，有時還頂著病渡人渡魂，以至於幾乎沒有什休息。就這樣幹了一年多，我發現才隻攢了兩萬多點功德，於是後來我意識到三年十萬是一項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了，也就放棄了辛勤工作。師傅送我的那杆釣竿，我用過幾回，確實不錯，但也無濟於事了。現在距三年時限還有三個月，而我隻攢了不到五萬功德，也許我馬上就要離開你們了吧……”淨以平靜的口吻說道她仰著頭望向窗外，晶瑩的眼淚順著她的臉頰一路滑下。

    “你……”肖愣住了，他一時竟不知道要說什。

    “我不騙師傅，因為沒有必要。”淨望向肖，她的眼睛已經變得通紅。

    肖一把將淨摟到自己的懷緊緊抱住，淨感受著師傅炙熱的體溫和規律的心跳，淚又不自覺地落了下來。

    “怪不得最近你一直裝成十分陽光開朗的樣子，是想在臨走之前多留下一些美好的回憶吧。”肖一手摟住淨的腰，一手撫著她的頭，溫柔地說。

    淨被戳中了心聲，趴在蕭的懷放聲大哭了起來，這是她第二次哭得如此厲害。

    “這回沒有假胸給你當枕頭了……”肖撫了撫淨的頭發，在淨哭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他才開口這說。而淨沒有回答，隻是搖了搖頭，仍將臉貼在肖的胸口上。

    “你還沒有告訴師姐吧？”肖的語氣比任何時候都更加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