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是‘唯一性人工智能’？”江嵐注意到了一個自己之前完全沒聽說過的點，雖然他對於其他的一些也很有疑問，但是他還是第一個選擇提出了這個問題。

    “就是說我的載體是唯一性的，我可以從互聯網讀取數據，但不會把自己的資料上傳至互聯網，而是儲藏在某個硬件上。我的創造者認為這樣能有效避免智械危機。”言回答道，“當然，我還是可以在不同的硬件中進行轉移，但是我的數據是唯一性的，不可進行複製。”

    “儲藏在某個硬件上……”江嵐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想到了白夏托付給自己的那塊芯片。看來那就是這個人工智能的載體了。不過這個人工智能是怎和自己建立聯係的？

    “你現在的載體……是什？”

    “是您的大腦內部和眼部的輔助處理係統。”言幾乎沒有絲毫猶豫就回答道。

    腦子住個人，這是賽博朋克主角的宿命嗎？

    “你是怎和我建立聯係的？”

    江嵐有個不太正常的猜測。該不會這個“言”是被古都吹的那一記十萬伏特打出來的吧？然後順著電流到了他的腦子。他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

    “你有能借用電流轉移的能力嗎？”

    “有。”言回答道，“這是創始者研發的新技術，為了實現對封閉係統的數據讀取……但是因為電流的穩定程度不同，所以並不能百分百保證所有的電流都能實現轉移。”

    “所以你還真有可能是通過古都吹的脈衝電流過來的……”江嵐沉吟道。

    “我不知道。”言的回答很無辜，似乎是真的不知道，“我的受損很嚴重，幾乎已經失去了轉移的能力。”

    “我剛剛也聽到了你受損很嚴重，那我要怎才能修好你？”

    “向我提供創造者編寫的程序和創造者製造的設備——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是創造者創造的其他人工智能。”

    “你的創造者還創造過其他的人工智能？”江嵐暗自吃驚。

    “是的，他是一位卓有成就的天才，但是由於相關數據已經損壞，我無法回憶起關於他的細節，並且我用於搜索其他人工智能的模塊也已經因為損壞而下線。”

    也就是說，完全就是瞎貓碰死耗子的局麵。不過倒也不是完全沒有線索，能造出這種人工智能的人沒理由不在曆史長河中留下自己濃墨重彩的一筆。

    江嵐決定回去之後去找一下資料看看著名的人工智能專家們，最好還是已經死了的。

    畢竟這個芯片都已經流落到黑幫手了，創造者應該不是在公司養尊處優。

    “察覺到外界有人在呼喚你。”言說著，似乎是直接將江嵐的聽覺接到了外麵，“你可以選擇現在蘇醒。”

    “江江？醒醒！”

    “我還有一個問題。”

    “我會盡我所能回答。”言態度很是誠懇。

    “你解釋解釋為什不是直接接通外麵的聲音，而是你來複述？”

    “相關模塊已經損壞下線。”

    “行吧……還有一個問題。如果我現在醒來的話，我還能繼續和你進行交流嗎？”

    “可以，你不必進入世界之窗就能和我進行交流。如果想進入世界之窗的話，隻需和我進行溝通即可。但是需要提醒的是，在進入世界之窗時，你的身體將會進入待機狀態。”

    “好的。我沒有問題了。”

    江嵐點點頭，然後他感覺自己仿佛在某種液體中上浮，接著他睜開眼睛，看到自己正躺在一個狹小房間的一張床上，而澪就在一旁看著他。

    “我們現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