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為需要百分百驗證他的血液可以對任何人產生影響,華嚴恨不得現在就去黑市。
研究所的人盯得很緊,讓他有種隨時都可能會被抓進實驗室關起來的緊迫感。
到時二十四小時給他的身體注入麻醉劑,想跑都跑不了。
不過,理智告訴他不能急。
首先,昨天折騰了一晚上,去了執法局還去了醫院,先不說沒休息好,過度使用的大腦已經到了極限。
隨後,今天又上了八小時班,下班又逛了兩個多小時。換做正常人,隻怕早就累趴了,哪還有心情去黑市?
如果他突然表現的過於反常,肯定惹人懷疑,所以,急不得。
下了車,眼看距離家越來越近,華嚴沒由來有些心慌。
不是害怕,而是不知道該如何麵對納特。
納特約他的目的,華嚴能猜到九分。
他如果什都不知道,栽進去也就算了,最少心中還對納特保持著美麗的印象。
可如今,他什都看透了,難不成還要裝作什都不知道的紮進納特懷抱?
納特懷著特殊目的,而他卻裝作不知,將計就計,最後受傷的是誰?
另外,如果兩人真發生了什,他真的可以毫不在乎嗎?
華嚴認為自己不能。
他擁有朱莉的記憶,但終歸不是朱莉,做不到狠辣絕情。
那將來這份感情勢必會成為他逃脫時的絆腳石。
萬一研究所拿納特威脅他,嘶,想想都牙疼。
可他總不能不回家吧。
既然納特接近他並不是因為情感,那他假裝不知將計就計也不算罪惡吧?
想罷,華嚴乘坐電梯回家。
到了家門口,這次納特沒有湊巧開門出來,仿佛並不知道華嚴回家。
華嚴打開門,將自己的東西整理好,隨後先把藥吃了。
納特開的藥物能有效壓製大腦活躍程度,讓他暫時無法與其他人的思想連通,對目前的他來說是好事。
他不像朱莉這位受益者,擁有弱化版的能力,可以使思想窺探能力變得可控,極為有用。
沒有藥物的限製,他的大腦會被迫接收許多人正在活躍的思想。
這還是他大腦未拓容前。
現如今,融合了朱莉的記憶,大腦再次得到開發,很難想像如果不用藥物壓製活躍的大腦,會接收到多大範圍、多少人的思想。
旁人海量的思想足以讓他大腦混沌,無法集中精神,任何事都做不成。
現階段,藥物的抑製是必須的,除非他找到更好的控製方法。
整理好自己的買的雜物之後,華嚴拿起一個陶土娃娃,開門走到納特房門前。
他忽然感覺自己的行為很像‘渣男’。
明明約好了晚上見麵,他卻故意爽約見了另外一名女子,現如今,又舔著臉湊到人家門前。
渣男這個詞華嚴不懂什意思,不來自他的記憶,也不來自朱莉的記憶,隻是突然想到的,來源不清楚。
他隻知道,這個詞應該不是什好的形容詞。
想了想,他還是決定敲門,因為他需要通過納特透露給研究所一些信息,隨後給自己一個合理的前往黑市的理由。
叮鈴鈴——
高頻低噪的門鈴在門外幾乎聽不見,華嚴按響門鈴之後,很淡定的等待著。
很快,納特打開了門。
她和早上在醫院見到時一樣,冰冷沉靜,高不可攀,如往常一樣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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