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擺脫研究所的束縛,生命卻受到威脅,華嚴不知道是該悲還是該衰。
回家的步伐不動聲色的加快幾分,心中紛亂。
混亂中,隱約能感覺到殺意,但是華嚴分不清在具體在哪,隻能根據方才那一槍,判斷出籠統的方向。
他知道暗殺之人沒有放棄。
越害怕,就越心急;越心急,就越無法集中精神分辨出哪一道思想來自於暗殺之人。
對方已經更換了新的位置,威脅依舊存在。
他盡量朝人多的地方走,且刻意躬身,利用行人阻擋暗殺之人的視野。
如此保全性命的方式或許有些不要臉,但為了生存已無暇顧及那多。
隻希望暗殺之人能顧忌行人,怕暴露自身不敢再次開槍。
而不是讓人無辜之人因為他喪失生命。
眼看自己的住所越來越近,華嚴逐漸看到了希望。
從暗殺之人的行為模式來看,他隻能在公共場合動手。
一旦自己進入狹窄的建築體內,就會受到研究所的保護,無性命之憂。
敵人的位置應該在他的右後方,隻要不露出破綻,安全抵達家中絕對沒問題。
距離門洞已不足二百米,兩側高樓林立,沒有輔路。
前路隻剩下右前方的一條功能為沉降縫的兩米寬小巷可能存在埋伏。
越靠近小巷,華嚴心跳速度越強烈,因為他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餘光始終注意著右側,且專門找了一位強壯的路人,躲在其左側並行,讓對方充當肉盾。
當他緩緩靠近巷口,小巷內的視野打開。
除了一些悠閑的行人外,並沒有行為異常之人。
華嚴心中鬆了口氣,加速超越旁邊的壯漢,快步朝五十米外的門洞走去。
來到門洞前,華嚴拿出身份卡進行安全掃描。
伴隨著‘哢’一聲輕響,電子門打開。
一支手腕粗細水晶槍管忽然呈現在華嚴眼前,瞄準他的眉心。
麵對站在門口一臉驚愕的華嚴,謝曼很享受‘黑魚’此刻由驚喜轉為驚嚇表情的過程。
不過,很可惜,今天是‘黑魚’的死期。
他要製造一起惡意殺人事件,讓‘黑魚’的死狀與約翰一模一樣,都是大腦燒毀而亡,將一切嫁禍到未知的凶手身上。
反正兩三天前‘黑魚’已經因為大腦過載昏厥,八成是真凶動的手。
謝曼開口說再見的時候,已經驅動手指按下扳機。
他覺得很可惜,因為自己隻能對一具屍體說拜拜了。
唰——
樓道明亮的燈光忽然閃爍了一下,仿佛有某種東西迅速在燈光下掠行。
華嚴驚愕愣在那,未完全成型的驚恐表情也被定格。
外貌看起來很和藹的謝曼勾起的嘴角緩緩下拉,眼中的神色迅速化為驚恐。
他有意扣動扳機,可顫動的手指根本不聽使喚。
血線突然從謝曼的額頂正中央浮現,迅速延展向下,依次貫穿了他的眉心、鼻子、嘴巴、下巴、脖子......
血線持續放大,逐漸變成變成無法修複的裂口,直至將謝曼一分為二,倒在地上化為兩攤爛泥。
就連他手的微波武器,也因為失去支撐摔在地上,水晶槍管變成碎渣。
一道窈窕的身影站在拐角處,重新戴好手套。
她嗔道:“傻了?還不進來。”
“哦。”華嚴回過神,連忙跨過門檻,走進門洞。
隨著電子門緩緩關閉,華嚴的內心卻遲遲無法平靜。
“謝謝你救了我。”
華嚴看著地上血腥的屍體,說不出是怎樣的心情。
他當然沒有忘記這名當初帶他從研究所離開的研究員,可他不明白,為什此人要殺他。
“你說,他幹嘛殺你,明明也是研究所的人。”
拐角處的莉迪亞也疑惑的開口,自顧自說道。
“不過據我估計啊,他殺你的原因隻能是兩種。”
“仇殺,情殺。”
“看你傻乎乎的老實樣,與他結仇的可能性不大,那也就是說,你搶了他的女人,所以,他要殺你。”
不得不說,莉迪亞的猜測還是很準的。
不過,真正的答案或許隻有謝曼自己知道了。
“你應該已經拿到你想要的東西了吧,所以你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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