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莉說完後,兩人沉默了許久,華嚴才開口。
他問了一句話。
“你覺得你比那些真正受到傷害的人更可憐?”
說實話,華嚴覺得朱莉有些無病呻吟了。
她比大部分人類的生活更優渥、更幸福。
她有完美的家庭,有非同尋常的天賦,有豐富多彩的成長人生。
她這種人怎可能不遭人妒忌?
但她從小到大又經曆過幾次來自他人的算計呢?
一次都沒有。
不僅僅是因為她的家世保護了她,法律、道德約束、膽怯以及無能為力都是約束人心險惡的桎梏。
想法不是判定一個人善惡的標準,行為才是。
因為可能有些人天生就是大腦比較活躍,當受到來自外部的刺激後,會進行關聯性想象,有好的,也會有壞的。
但不能因為一個人隻是大腦有個別壞念就倉促向下定義。
什該做什不該做,才是人類的良知和道德。
所以,華嚴認為,朱莉隻不過是閑的沒事,無病呻吟罷了。
她是受人矚目的公主,周圍混跡了形形色色的人。
其中一些接近她的確抱有特殊的目的,但還有一部人隻是羨慕嫉妒她而已。
如果嫉妒一個人也有錯,那這個世界就沒好人了。
朱莉聽到這句話之後,撅起嘴想了想。
“你說的對,她們終究隻是想想而已,大部人並沒有真正的去計劃、去實施。她們充其量隻能算是為了平衡自己渺小和悲哀而生出不切合實際的夢想。”
朱莉仰著下巴以非常的高傲的姿態說道。
“可惜,她們有賊心沒賊膽,搞的我隻能亂猜疑,連覺都睡不好。”
華嚴搖搖頭。
“你不是因為猜疑睡不好覺,你是因為發現身邊的朋友內心都有著陰暗麵而輾轉反側。嚴格來說,你是對自己失望,失望自己在別人心中,並不如你想象中那好。”
聽到這話,朱莉的右眉忽然挑起。
隻見她忽然起身,繞過沙發來到華嚴麵前,微微歪頭與華嚴雙眼對視。
就在華嚴被她看的渾身難受時,朱莉忽然動了。
隻見朱莉突然朝他的脖子伸出手,華嚴下意識伸手格擋。
隻可惜,當朱莉的速度太快了,當華嚴看到她的動作,大腦給身體下達格擋反應時,朱莉的手已經到達了他的頸側。
一直以來,他都認為朱莉需要自己,所以,不會傷害他。
可華嚴忽然間意識到一個問題。
假如取走他的造血器官,甚至是身體,移植給另外一個人,那產出的血液是否還會有效?
到時候朱莉還需要他嗎?
答案或許不怎如他意。
他忽然有些後悔了。
後悔用如此直白的話刺激朱莉,他雖然擁有了對方的記憶,但身份終歸不一樣。
更後悔他來見朱莉的時候,沒有事先做好保命的準備。
在他的潛意識,有了朱莉的記憶之後,總感覺與朱莉比較近,有種難以言明的親近感。
可事實可能很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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