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荒山路外,
白羽一身黑色勁裝,年輕俊秀,背後身負一柄遊龍劍,
輕風拂過,那頭頂束發微微搖曳,看起來頗有幾番俠客風範。
一旁的吳延卻是覺得有些陌生,這才恍然記起白羽麵色的確俊俏。
平日獄卒服穿慣了,今日穿這身服飾,還真有些認不出來。
“他就是你說的那個白羽?”
那儒秀青年問道,手折扇卻是已經收束起來。
“是他。”
吳延點頭,同時看向白羽的目光卻是不太友善……
“吳延,”
“你寫信讓我到這荒山野郊,所為何事?”
白羽望向吳延,平靜開口。
可他的那雙眼睛卻是已經察覺到了些許不對勁的地方……
吳延渾身上下靈氣四竄,但卻能明顯感覺到他根基不穩,
想來應該是被什人靈氣灌頂,強行突破了修為桎梏。
這樣做的好處是能令一人修為暴漲,
但壞處,便是靈根受損,用不了多久便會暴體而亡。
往日的程錫,便是受了那許媱灌頂,殺了一眾獄卒。
“白羽。”
“今日邀你前來,是念在往日舊情,莫要不理情麵。”
白羽眉頭微皺,往日吳延還算給他留下了不錯的印象,
而今日這位……
談吐風格完全一變,竟讓白羽有些不認識這吳延了。
“今日我還稱你一聲白兄,”
“那獄中的許鹿,你可還記得?”
白羽裝作無意地看了一眼後麵的枯木草叢,那拙劣的斂息之法令他忍不住想笑出聲來。
而麵前的吳延,
從剛才開始,他就感覺到頗為熟悉……
似乎與那已被煉化的九尾媚狐有些相仿。
不過,
是殘缺品。
透過許媱生平白羽知曉,那五隻獸魂心體相連,
若是其中一隻病亡,其餘四隻的實力也會大打折扣,
而吳延身上這隻,看起來不過隻是一個替代品,臨時充用。
他們還是想從許媱屍首之上尋回那隻九尾媚狐。
隻可惜,
那狐狸已被煉化。
“記得,怎?”
“不就是那個天天被你喂尿的那人,”
“似乎再過不久便要問斬,你莫不是又想請他喝杯尿羹?”
這話一出,吳延整個人皆是一怔,
他悻悻地望了一眼身後,那許鹿怎說也是那四魔手足,
這事要是被他們知道了,也不知他們是否會大發雷霆。
於是,
他決定拿出自己的畢生勇氣,
“白羽!”
這一聲底氣十足,看來那一身聚氣境修為已經讓他有了傲慢的資本。
“許鹿如今已是我的四哥,我不準你再來欺他!”
“如今我已與另外四傑結為手足,”
“念在昔日情份,若是你願意將四哥放出,我們便可饒你一條性命。”
“如何?”
隻見吳延冷冰冰地望著白羽,臉上掛笑,可仍高抬著頭。
在他眼,現在自己的地位已比白羽高出幾倍有餘,不再需要顧忌什。
實力就是一切。
白羽望著吳延,手指顫動,靈氣微聚。
但隨後,他的腦海閃過了吳叔過往,似是給他留過一杯燒酒。
他想了想,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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