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星嶽頓時一驚,如被猛虎盯住。
他想起以前,周星河生撕虎豹的情景,腳下一軟,癱坐在地麵。
“太子,你怎了?”
周星河一臉驚訝。
周星嶽猛然想起,自己這弟弟已經是廢人了,連忙從地上爬起來。
他心中氣得想要吐血,今天本是來羞辱周星河的,沒想到丟人丟大發了。
“我沒事,老三,五百禁軍已到,你可以出發了!”
周星嶽恨恨說道。
周星河早一點去西南,才能早一點死。
周星河就早一點死,他才能早一點安心。
以前的周星河,太過耀眼,太過奪目了。
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即便坐上太子之位,周星嶽也難以安心。
“含霜,為夫今日就要前往西南,不知何日才能凱旋,你不送我一程嗎?”
周星河含情脈脈的看向燕含霜道。
“我有些累,就不送了。”
如果能送周星河去死,燕含霜一定會送。
“那夫人便在府中好好休養,為夫剛好缺坐騎,昨夜在馬房看到的兩匹馬不錯,不如送給為夫如何?”
周星河厚著臉皮道。
真是不要臉啊,入贅之人,還好意思討要財物。
占了王都第一美人也就罷了,還向人家要馬。
不會吧?三皇子連匹馬都沒有,跟了他,豈不是軍餉都領不到。
不對?馬房?什馬房?
新婚之夜去馬房幹嘛?嘖,不愧是將門虎女啊!
周圍的燕府護衛奴仆,還有兩隊禁軍,不由的生出各種心思。
許多人看向燕含霜的目光,都充滿了異樣。
沒想到燕含霜玩得這野?
真將門虎女也!
“老三,你還不出發!”
見眾人看向燕含霜的目光。
周星嶽感覺像是禁臠被褻瀆了一樣,心中出離的憤怒。
“老大,你讓我再和含霜聊兩句,畢竟我們才新婚……”
周星河依依不舍,轉向燕含霜又說馬的事。
燕含霜又羞又憤。
但眾目睽睽之下,又不能對周星河如何。
更不能讓人知道,昨晚周星河睡馬房的事。
否則,便是有辱皇族,是大罪。
“老三缺馬,你們的備用馬讓出來。”
周星嶽指向兩名騎兵。
兩匹雄壯的戰馬,被牽到周星河麵前。
“多謝太子。”
周星河感激涕零,又道:“太子,我這些親衛也沒馬呢。”
“你既然急著去西南,那就給你,都給你……”
周星嶽陰聲說道。
五百匹備用戰馬,又被送了過來。
夥糞軍人手一匹。
“多謝多謝,還有弓弩甲胄……”
五百名親兵,身上都隻配備了一把軍刀,周星河自然想多要一些兵器和盔甲。
“三皇子殿下,我禁軍甲不離身,弓不離手,刃在人在,刃亡人亡!”
一名禁衛統領沉聲道。
周星河太過份了,難道想把他手下的禁軍都扒光不成?
“開玩笑開玩笑,都上馬,我們走吧。”
周星河見好就收。
“殿下,我們不太會騎馬啊。”
絕大部分的夥糞軍,露出為難之色。
“無妨,不會騎,就把你們的家夥都掛上去。”
周星河揮手道。
而後,他便是騎上戰馬,是帶著小旬子和五百親衛,啟程西南。
“太子,戰馬怎能給三皇子。”
禁軍統領麵露擔憂之色,“三皇子長於練兵,若是讓他把這五百人練成精騎……”
“哼,不用擔心,有了馬,老三才能快點到西南,去得越快,他就死得越快!”
目送著隊伍消失,周星嶽陰聲道:“而且,你以為老三真的能把這五百人帶到西南?本宮保證,出了王都,他一個人也別想留下。”
“萬一呢?”
禁軍統領憂心道。
“沒有萬一,他能留下一個人,本宮就把那恭桶吃了。”
周星嶽看向遠處,不知哪個糞兵留下的恭桶,傲然道。
說完,他回頭看向燕含霜。
然而,燕含霜早就回府去了,招呼都沒打。
“哼,賤人,竟然敢無視本宮,等老三死訊傳來,就是你淪為本宮玩物之時!”
周星嶽麵色陰沉,對一名小太監吩咐道:“去燕府通報,本宮要進去關心一下新弟妹。”
……
王都大街上,一大隊人馬緩緩而行。
有人騎在馬上,有的人牽馬而行。
不過無一例外,馬鞍左右都是掛著鍋碗瓢盆,丁丁當當。
不然就是飄散異味的恭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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