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隻有從天花板上落下的一道光亮。
這束光打在這房間內唯一的石製圓桌之上。
圓桌邊對坐的兩人。
一人是已經脫下雨衣,露出下方那件紫色錦袍的顧北。
而另一人則是一位身穿黑色緊身官袍,發絲灰白的中年男子。
這二人互相為對方斟了一杯茶,一碰茶杯,一飲而盡。
中年男子開口嘖嘖道:“小少爺這藏的真深啊。在這之前,我們六扇門還以為掌握了整座長臨城。”
顧北擺弄著茶杯,語氣平平。
“你們也不賴。我也就隨便在街上一吼,竟然能憑空出現那多你們的人來將我裹挾於此。”
中年男子抱拳笑道:“小少爺過譽,過譽。”接著他又站了起來,俯下身子在顧北耳邊悄悄道:“小少爺怎就沒想著再裝一裝?”
顧北往外挪了挪,撇嘴道:“你們的眼線已經如此密集,想必我這些天去了哪,做了什,那些我自以為天知地知的事情,都不過是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做的罷了。”
男子重重坐下,放聲大笑道:“小少爺過譽,過譽。我們也不過是做好分內之事。”男子臉上表情瞬間變化,扳起了麵孔,冷酷道:“我們六扇門可不允許這長臨城成為什無法狂徒的生養之地。”
顧北不為所動,單手向懷中探去。
昏暗的四周頓時被燭火點亮,烏壓壓圍了一圈的帶劍蒙麵黑衣人俯著身子,對著顧北,步步逼近。
顧北眉頭一挑,雖然早有預料,可當下見到如此誇張的陣仗,顧北還是有些驚訝。
顧北並不停止動作,繼續從衣襟中摸著東西,同時淡淡道:“這就是你們六扇門的待客之道?”
周圍黑衣人腳步加速,縮小著包圍圈。
男子冷哼一聲,掀開衣擺,扯下了腰間那塊亮黃色的令牌,舉在胸前。
“這是皇上親贈給本官的辦案金牌。就算你是皇親國戚,本官也有權利審上幾天。所以你還是別抱有僥幸心理的好,顧家的麵子,在本官這,無用!”
包圍圈已經收縮完畢,一圈又一圈的黑衣人將顧北圍在中間,隻給他留下了動動手腳都顯得拘謹的空間。
一把把冰冷堅硬的劍鞘已然頂在了顧北身上。
顧北相信,自己但凡再動一下,劍鞘就要變成劍刃了。
不過能看到這多人,倒也是應證了些顧北的猜測。
“哦?為了我一個人值得調動全員?”
“全員?這不過是六扇門的小半人員罷了。”
顧北明白麵前這男子說這話隻是為了讓自己別再繼續耍花招,隻是他不知道的是,如此一來,顧北對這六扇門的猜測也已經被完全驗證。
顧北輕鬆微笑著看著麵前這位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男子,說道:“敢問您高姓大名?”
男子緊盯顧北那隻還放在衣襟的手,說道:“本官,段嘉許。六扇門總管。”
“哦?就隻是一個六扇門總管?就有那大的排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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