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帕娜指尖冒出的一絲火花,點燃了放置在柴薪下的火絨。
找準機會的菲利擠到了帕娜身邊,緊挨著她的身子。
“你幹什?”帕娜的聲音中透著不快,她顰起了秀眉,想把菲利推開,可卻悲劇的發現自己推不動她。
“火太了,我要把火吹大一點。”菲利笑著對帕娜出了自己的理由,“同類要是覺得太擠了的話,可以先到一邊去坐著等哦。”
“哼。”
頭撇向一旁,發出一聲冷哼的帕娜才懶的和菲利一般見識,她也不應答,直接動起身來作勢要走。
然而在她剛起身到一半的時候,卻意識到不對勁。
身邊這個長著貓耳朵的壞家夥可是出了潛台詞是“你要是嫌擠的話就滾到一邊去。”這種話,而自己要是就這樣拍拍屁股走了,豈不表明自己在向她服軟?
帕娜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為什非得我走?”
怒視著菲利出這句話後,帕娜幹脆盤腿坐了下來,雙手抱胸氣呼呼的咕噥道:“要走也是你先走,我才不走呢……”
菲利歪了歪頭,臉上滿是困惑之意,她不是很懂帕娜是什想法,明明前一秒動身要走了,而下一秒卻變了卦。
不過這樣也好,最起碼她能理所應當的離帕娜近點了。
順便,還可以用腦袋蹭蹭帕娜。
“喂!別給我得寸進尺啊!”
當菲利把心的想法付出實踐後,腦袋上不出所然的挨了帕娜一下重擊。
貓耳女孩訕訕地笑了起來,手摸上剛剛被打的地方,還別,真有點疼。
“被打了還在笑,你是……啊!你這個大笨蛋!火都滅了!!”
“嘿嘿”
“你居然還敢笑……可惡啊,今我要是不揍你一頓我就把我的名字倒過來寫!”
一邊,正在將獨角兔身上的肉割下,並串在樹枝上的龍瀾看向又一次打成一團的兩人,心中頗感欣慰。
這不是相處的滿融洽的嘛。
不過話又回來……
龍瀾低頭望向自己手的獸牙匕首,這是菲利交給他割肉用的。該她是心大還是自持無恐呢,竟然敢將武器交給一個剛見麵不久的陌生人,甚至自己唯一留著的武器——一根一米出頭的石製長矛,都不知道丟的有多遠了。
在這種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假設龍瀾現在心生歹意偷襲,鐵定會對菲利造成不的麻煩,總之受傷是不可避免的。
這樣的警惕性是怎在森林獨自生活三年的啊……
龍瀾突然開始對這片森林的危險程度感到懷疑。
不過……
將視線從“嬉戲打鬧”的兩人身上收回,他在低下頭專心致誌的切割起兔肉的同時,嘴角忽然揚起一抹淺笑。
我還挺喜歡被這樣放心信任的感覺的。
雖然是用獸牙製成的匕首,但卻意外的鋒利,切割兔肉自然不在話下,再加上身體遺留的記憶似乎做過類似的事,所以龍瀾做兔肉串做的很快,沒多久便把所有的樹枝上都串滿了兔肉。
將這些兔肉串各自分放在兩片提前找來清洗幹淨過後的大葉子上,龍瀾看向菲利與帕娜,她倆此刻酣戰正歡,再望她倆旁邊的柴堆,哪找得到一絲要生火的跡象?
龍瀾的臉瞬間便黑了下來。
“我……你們兩個……”
壓製著怒意的聲音從菲利與帕娜身後傳來,打鬧中的兩人身形一僵,不約而同的朝身後望去。
龍瀾就站在那兒,居高臨下的盯著她倆,臉上的表情平淡到可怕,一雙金色眼眸中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光是對視一秒都會給人帶來巨大的壓迫感。
雖然有著比女生還精致的容顏,雖然身材單薄纖細,雖然平時給人的感覺溫柔而隨和,就連起話來也是讓人舒服的語調,但在這一刻,無論是菲利還是帕娜,心中都不免出現了一種名為恐懼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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