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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猛的被撞了一下,陳原再也控製不住,趴倒在地,眼鏡當場摔遠,鏡片碎了一地。陳原眼前有些朦朧,眯縫著眼,才看清一周。
那大漢一提戰馬,在這丁字路口,戰馬盤旋,圍著陳原轉了一圈,哈哈大笑道:“今天可見一個怪人啊。穿著打扮可是大不同啊,你們過來看看。”
這大漢說著話,跳下馬來,將鐵長槍紮在地上,來到陳原身後,腳踏在陳原背上。
陳原感覺呼吸一緊,暗道:“報應來的快,剛才踩張豹,現在自己被踩。”
陳原扭頭看去,隻見那黑大漢,抓著陳原的背包,來回擺弄,然後扭頭道:“你們過來看,這是什盾牌,我這槍居然沒紮透。”
後麵兩匹白馬過來,有兩人跳下戰馬,朝這邊走來。
山那邊又轉過一支隊伍,有人趕著牛車,車上拉的黑乎乎一塊東西,好像大鐵塊一般。
車後兩人,一年輕文人模樣卻拿著刀,旁邊一中年黑臉漢人邊走邊哭。拿刀之人,也不說話,低著頭,慢慢地邁著步子。
再往後麵看,還有十個羯胡士兵,滿身戎裝,手舉彎刀,緩緩的向前走。在這些羯胡兵,旁邊,一個軍官打扮之胡人,滿臉的胡須。一身黑色盔甲,騎著一匹棗紅馬。胡人軍官瞪起一雙鷹眼,朝這邊看過來。
隻聽那鐵槍黑大漢的聲音道:“李和,你過來,將這個殺了,你也好練練膽子。”
陳原心想:完了,這快就被結果。
陳原還是忍不住歪著頭,朝那邊看過去,隻見那個車後的舉刀之人,舉著刀,晃悠悠,朝這邊走來。
來到陳原一旁,陳原看他甚至不住的發顫,拿刀之人也在發抖。
隻聽身後的黑大漢道:“殺了他。你這廢物,連殺人都不敢,以後怎在我們鹿鳴山做事?”
那個李和沒有動作,抱著刀哭了起來。
就在這時,又是一陣馬蹄聲,一匹棗紅馬轉過山頭,朝這邊而來。戰馬之上,一名軍官模樣之人。左手一拉韁繩,高聲喊道:“朱彪,怎不走,在這幹什?”
哦,原來這黑大漢是朱彪。隻聽朱彪道:“隊正,我看這有個怪人,準備把他殺了。”
朱彪話說的很輕鬆,感覺就像殺隻雞一樣。
“怪人,我來看看。”那軍官說著話,邁步走了進來。
“朱彪,你讓開,讓他起來。”那軍官說著話,讓朱彪把陳原拉起來。
陳原起來,扭臉一看,這軍官也正看著他。鷹眼,鷹鉤鼻,帶著一股狠狠的勁頭,看著陳原。
看著看著,這軍官居然笑了,過來拍拍陳原的肩膀道:“你是西域來的和尚吧?”
陳原一愣,頭發是有點短,居然被人認作和尚。
不管怎說,先認下吧,說不定先保住一命,這幫殺人不眨眼的家夥,難說因為什就把你殺了。
陳原點點頭,那軍官哈哈一笑,馬鞭點指著陳原,高聲說道:“朱大頭領,看好,以後這樣的人就是和尚。這是你義父的貴賓。你可別亂殺,和尚是我軍的朋友。”
朱彪,還有抱著刀的李和,還有另外兩人,都一起朝陳原看來。
朱彪道:“我義父他老人家居然要交這樣的貴賓。我知道了,我絕對不會讓他老人家不開心。”
那軍官一笑道:“知道了就好,桃都尉一定會好好對你。再說這是石勒大將軍給全軍的命令。你義父也是按令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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