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見了?”
京城某處華宅內,蓄髯的中年男子喃喃道。
“回老爺的話,據下麵來報的人說,陳家少爺從失蹤到我們接到消息來看,恐怕已經超過五天了。”
中年男子轉了轉手中的杯盞,自言自語道:“十四年前,魏叔也說過同樣的話,我們都以為他那時候就已經死了。”
“下麵的人都探尋仔細了,可曾有什發現?”
被喚作魏叔的老管家搖了搖頭,輕歎道:“人是第二天早上被發現不見的,陳家二老爺聞訊立即貼了尋人的告示。”
老管家一臉思索的模樣:“動手的應該是九幽十殿的人,隻是老奴實在想不明白,這陳家少爺到底有什原因,能讓朝中那位大人如此大費周章”
中年男子不屑哼道:“他向泰來一輩子做得最好的就這兩件事:心狠手辣,斬草除根。”
“他要不這樣,恐怕今天也沒他向泰來了。”
中年男人歎了一聲,吩咐道:“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別走了風聲叫三小姐知道。”
“幼慈的身子從小就不好,莫要讓她再受什刺激了。”
中年男子口中的三小姐李幼慈此刻正靜靜的站在門外,眼神有些驚愕,更夾著些許淒涼。
待老管家下去後,中年男子拿起手中的瓷杯,酹酒一盞。
“唉”
“伯雲,當**是為兄對不住你,這多年過去了,小慈心還是放不下你”
中年男子自酌一杯接著道:“當年我們兄妹四人,愚兄少年壯誌,存孝書畫雙絕,存毅小小年紀能橫刀策馬,誰料小慈卻唯獨看上了你。”
“你倆是我爹定的親,是我李存忠毀的婚。小慈恨我怨我我也認了。”
他自顧自的說著,漸漸清澈的眼眸中透出些許懷念的神色。李存忠往地上澆一杯酒,自酌一杯,如此往複,不覺臉已泛紅。
“雲深過了年才十四啊,就隨你去了”
說著,他臉色一沉,森然道:“伯雲,弟妹,你們的仇,我李存忠給記下了。”
“令弟仲景及令母餘氏一家人都過得很好,你若泉下有知,就勸勸小慈吧,她今年”
門外那清麗的婦人靜立聽著,一旁的老管家一言不發。
陳啟明一臉懵逼,因為他又被人圍起來了。
“小深,我是你唐姨母啊?”人群中出來一位布衣婦人,雖然打扮樸素,卻難掩她的麗質天生。
陳啟明不以為意,這種騙術他遇到過不少,就最近一次還有裝作聾啞人過來向他要捐款的。
唐青青見著了他本是十分高興,可他又是不聽叫喚,又是用這種戒備的眼神盯著自己,唐青青不由得擔心了起來。
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渾厚的聲音喊道:“小深!”
陳啟明轉頭一看,一名精瘦的男子朝他走了過來。
“天齊,小深他”唐青青皺著眉,走到自己男人身邊。
“小深,你這幾天去哪了,你一家人都很擔心你,知道。”
見陳啟明不為所動,男人有些驚訝:“小深你這是?”
“我不認識你們,你們才是,來做什的。”
“你們不會是來拍戲的吧?”
精瘦男子看見妻子慌張的模樣,眉頭一沉,不由分說的拉住陳啟明往前走:“走,我先帶你回去見你二叔。”
陳啟明哪肯被他抓住,手臂驟然發力想要掙脫。
說起來也奇怪,陳啟明猛然發現自己的雙手小巧了許多,身子的勁兒也小了,不然自己的體格可比眼前精瘦的男子要稍壯些。
感受到手臂突然傳來一股力道,精瘦男子微微挑眉:“好小子,勁兒大了不少。”說罷,抓住陳啟明的手緊了緊。陳啟明隻覺手腕像是被手銬狠狠的夾住一般,有些不舍得發力。對著精瘦男子喊道:“兄弟你這是什意思,再這樣我可喊保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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