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另一端,封穀宗“霜蜂”華瓊光正與扶桑大名九宮平安之子——九宮慶安對壘。
兩人站在空蕩蕩的山穀,各持青鋼劍,身上修氣噴湧如焰。
他們衝向彼此,各自一劍削去。九宮慶安踉踉蹌蹌地跌倒,華瓊光卻仍然矗立如山。
“扶桑失敗已成定局,九宮,你還不投降嗎?”
“你以為自己很厲害嗎?”九宮慶安笑道,“你可能還不知道吧,你帶兵輕進,中了我們的埋伏,把封穀多少好手葬送在山穀中,是你害死了他們所有人!”
“什?”華瓊光一驚,已有一匹飛騎馳來稟報:“副宗主,我們在淮山南坡中了東夷倭人的埋伏,全軍覆沒,隻有我一人生還!”
華瓊光恨聲道:“倭奴,我與你們不共戴天!”
九宮慶安冷笑道:“還不是你自以為是、誇誇其談,才害死了他們?”
他又張開雙臂,仰天長嘯:“先誅明家,再蕩西方,扶桑必勝!父親,孩兒無能,輸給了這些猴子……孩兒來陪你了!”
他話音剛落,就拔出匕首,在腹間劃出一道十字,切腹自盡!
而華瓊光則僵立在原地,陷入無盡的自責。魔氣侵襲,他感到心間一陣劇痛……
扶桑很快就退兵了,此後大明四方攘夷,再無黍離之憂。而封穀宗則偃旗息鼓,預備回到深山之中,繼續修行。
然而,華瓊光卻陷入深深的自責中——因為他的一意孤行,諸多封穀高手葬送了生命,封穀宗再次遭到重創。
劇痛再一次從心間傳來,魔人的蛻變已經初見端倪。他拔出寶劍,準備自刎,以死謝罪。
然而就在他準備自殺時,忽然有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宗主背叛華夏、受到眾人圍剿,正在達生茶樓和金龍決鬥,你快去看看吧!”
他回過頭,認出是可以瞬息之間將轉移到目力所及之處任何地方的玄蛇。
聽了玄蛇的話,他也是大吃一驚,以最快的速度趕往達生茶樓。
很快,兩人便抵達了那。茶樓二層,一眾腰挎繡春刀、身穿紋白虎的飛魚服的錦衣衛環伺四周,中央站著張居正和一個持軟劍的武士。
正是白虎堂主鬱龍庭,和他手下的白虎堂錦衣衛,來此圍剿張居正!
鬱龍庭道:“張白圭,無知的鄉匹夫!扶桑已經退兵,你還不伏法嗎?”
張居正冷冷一笑,並不答話。
鬱龍庭道:“你這家夥……屬於你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對付你,我連渡冥飛泉也不用!看劍!”一挺白虎軟劍,兩人即刻顫抖在一處。
華瓊光正要上前相助,心間忽然一陣絞痛,長跪不起。魔人的血氣已經極為深刻地侵襲了他的內心。
然而,此時卻有一根手指輕輕點在他後背,他立刻感到神清氣爽,緩解了許多。回頭看去,竟是柯呈傑。除他之外,鄭錦瑤、賈晴雪、孫錦清具在。
“你們……”
華瓊光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們。賈晴雪笑道:“所謂‘三庶人法則’,早就已經過時了,人應該學會成長。快站起來吧。”
華瓊光忍住疼痛,起身提起佩劍,便要上前幫助張居正。鄭錦瑤攔住他:“幫助扶桑與封穀無關,是張居正自己的選擇。你也不想為了一個罪人再搭上封穀宗的未來吧?我們在這靜靜看著就好了。”
兩人酣戰許久,仍然難分上下。鬱龍庭氣極,拋了白虎軟劍,從腰間拔出薄如紙的寶劍——渡冥飛泉。
然而這柄劍剛剛亮出,張居正已經趁此機會來到他身前。鬱龍庭還來不及揮劍,胸口已經吃了張居正一掌。
張居正冷冷笑道:“鬱龍庭!你說我叛國,自己不也想要召喚魔潮、禍亂天下嗎?”
鬱龍庭聽了這話,大為驚愕,擾亂了神魂,鮮血便從口中噴湧而出。
他棄了寶劍,逃到窗邊,正準備一躍而下,朱翊鈞的身影忽然從窗口出現。
鬱龍庭見到是他,又是一驚,連忙向後倒退。然而朱翊鈞比他更快一步,“禦天指”推出,洞穿了他的喉嚨。
白虎堂錦衣衛一哄而散。張居正對朱翊鈞一抱拳,道:“多謝畢先生相助。日後,江湖上如有困難,大可以來封穀找我。”
然而他身後忽然傳來一人的聲音:“封穀宗主,你勾結倭寇、危害大明,實在是天理所難容。就算錦衣衛放過你,我也不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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