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這種比賽會死人嗎？”在周圍一片熱血沸騰之際，白譜猶豫了下開口問道。

    “死人？一般不會吧，正規比賽都不會。”白爸爸想了想說道。

    “嗯，沒怎聽說過，可能也會有意外吧。”白媽媽也說了句。

    “哦，那不正規的呢？會死人吧？”白譜再次問道。

    “嗯，那個肯定會，聽說有那種黑拳，是不死不休的，不過爸爸也沒有見過，也可能是以訛傳訛誇大其詞。”白爸爸說道。

    “哦，那有沒有正規比賽的選手去參加不正規比賽的？”白譜略一思索又問道。

    “這個肯定沒有，至少有排名的選手不會去打，”白爸爸搖了搖頭說道，“他們這種有格鬥家協會的，打一場比賽出場費很高，沒必要去打非正規的比賽，而且一旦被人發現，要支付一筆足以讓人傾家蕩產的違約金。”

    “對的，而且正規選手去打非正規比賽是非常掉價的事。”白媽媽也說道，“就像一流的畫隻會在一流的畫廊展廳展覽，不會放到二三流的畫廊，甚至於，一個一流畫家的作品，在二三流畫廊展示個幾次，這位一流畫家就再也回不去一流的圈子了。”

    “這樣的啊？”白譜心神微微一動，幾輩子以來以來，白譜都沒有在條件非常好的家庭待過，人文素養這塊，他確實了解的不多，但白媽媽不一樣，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王家再落魄，這種基礎的通識教育的培養還是有的，這些對於白媽媽來說是常識。

    “嗯，如果你想要成為一流的畫家，那最好的辦法，就是一開始就把自己的畫拿到頂尖的畫廊去展出，”白媽媽補充道，“即便一開始做不到，也要以最快的速度去進軍頂尖畫廊，不然時間稍微長一點，市場對你形成了印象，你就再也進不了一流的圈子了。”

    “所以一流的畫家不是靠實力，而是靠圈子的？”白譜被白媽媽這一說，都差不多忘記一開始想問啥了，沿著這個話題往下說去了。

    “也不是這說，”白媽媽想了想說道，“實力之於一流畫家，就好像身高對於籃球運動員，這是個最起碼的條件，但不是說有身高就能打好籃球一樣，有實力也不一定就能成為一流畫家，而且繪畫這種東西，也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各個風格都有人喜歡，所以實力隻是底線，你能有多少名氣，賺多少錢，還是靠你所在的圈子。”

    “原來如此，”白譜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旁邊的白爸爸也在認真傾聽，他對這一塊了解的也不多，“所以，一流的畫家的畫隻會在一流的畫廊展廳展出咯？”

    “嗯，絕大多數時候是這樣的，少數情況也會有一流畫家成名前的作品在外流轉，不過最後還往往是會流轉到一流畫廊中。”

    “那如果一流畫家在成名後，某幅作品不受歡迎，或者水平差一些，會掉出一流的圈子嗎？”白譜再次問道，借著這個機會刨根問底。

    “也不會的，”白媽媽笑著搖搖頭，“進入一流圈子後，就和一流圈子融為一體了，如果你的某一副作品不盡如人意，也會被一流圈子的玩家買早，然後過段時間轉賣給這個圈子的其他人，然後過段時間再次流轉，大家是有這種默契的。”

    “還有這樣的默契？”這點又是超出白譜認知範圍的。

    “是的，藝術品的圈子，很多時候就是互相給對方臉上貼金，互相哄抬的圈子。”白媽媽笑道，“格鬥的圈子也差不多，所以一旦你進入了正規比賽的圈子，是不太可能去打非常規比賽的。”

    “是的，對了，小白，你問這個幹啥？”白爸爸總算插上話了。

    “嗯，沒事，隨便問問。”白譜搖搖頭說道，然後又看了眼台上的陳九間選手，他到現在連衛衣的帽子都沒有拿下來，可謂是逼格十足，不過和在場的人比，他也確實有這個驕傲的實力，話說回來，白譜還是比較在意這家夥身上的血腥氣的。

    那種血腥氣絕對是手上沾染過人命才有的，而且如果白譜沒感覺錯的話，那股血腥氣很新鮮，對，就是很新鮮，像是不久前才沾染過鮮血的味道。

    “如果這位陳九間選手不在非正規比賽上出過問題的話，那他，很可能是個罪犯？”白譜用自己才聽得到的語調小聲嘀咕了一句，白爸爸和白媽媽倒是沒有聽見。

    “還有人要來挑戰陳九間先生嗎？台上台下的都可以哦。”主持人繼續在擂台上喊著，當然，在見識到陳九間無可匹敵的氣勢後，主持人喊了半天也沒人應戰。

    白爸爸白媽媽見比賽差不多了，帶著白譜提前離場，免得一會大家一起退場人多擁擠。

    到家後，白譜洗漱完畢，倒在床上刷手機，睡前這會白媽媽還是任他玩一下的，出於好奇，白譜搜了下這幾天每天都有所耳聞的斧頭男事件。

    這會斧頭男已經是雅安州這邊最熱門最風雲的人物了，但是爭議比較大，尤其是在出了兩起人命案子之後，原本大多為延碭市能出一個蝙蝠俠似的人物而歡欣鼓舞的人們，很多已經在唱衰斧頭男了，好在，據記者調查，後麵死掉的兩個人也確實不是什好東西，有過不少的犯罪前科，這也讓斧頭男的支持者有話可說。

    白譜稍微翻了下大家的看法和評論，就沒再多看，這種社會事件，白譜前幾世也經曆過，一般持續不長，關手機的時候，白譜餘光飄到一眼一個人的評論，大意是勸告斧頭男別再做了，失去審判程序的正義，會帶來更大的罪惡雲雲，算是和白譜的看法比較一致的。

    看到這睡意上湧，白譜關掉手機，關燈睡覺。

    不知過了多久，白譜隱隱約約聽見窗外有很嘈雜的喧鬧聲，起初白譜也沒太注意，他家畢竟是住在市區，現在又是放假，有些喧鬧也是正常。

    結果，喧鬧聲越來越響，似乎還有聽見救護車和警車的聲音，白譜一下子警覺起來，下床來到窗口，這會白爸爸和白媽媽也被吵醒，紛紛走到窗口觀望外麵的情況，附近還有其他家的人，也紛紛打開窗子向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