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不知道……哎，算了，以後你就知道了，這事不方便說，不方便說……”那名工作人員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呃，”白譜看了眼那人胸口的名牌，寫著李XX，“李哥，說說唄，這大半夜的也沒個外人，小弟口風很緊的。”

    “嗯~也行吧，反正你早晚都會知道的。”這個李哥應該本身就是憋不住話的人，被白譜這一說，立刻壓低嗓子倒豆子一樣開始和白譜訴說。

    “小白啊，你叫我李哥，我托大叫你一聲小白。”李哥說道，這邊白譜很配合的點點頭。

    “其實我們公司，注意，我的用詞，我用的是公司，而不是協會，你知道為啥嗎？”李哥繼續說道。

    白譜和配合的搖搖頭。

    “我們公司雖然掛著R90協會S市分會辦事處的名義，其實和R90協會已經關係不大了，基本上就是借他們個名字而已。”

    “這樣的啊？”白譜作出一副很茫然的樣子。

    “哎，你聽說過一個叫去天之力的老牌鞋子嗎？”見白譜點點頭，李哥繼續說道，“就和那個牌子的鞋子一樣，去天之力把自己的牌子租給各個小廠家，那些小廠家自行開發產品銷售，然後可以掛上去天之力的牌子，說是去天之力的東西，其實和去天之力本廠毫無關係。”

    “所以，我們公司也是，就是借著R90協會的牌子，然後自行經營咯。”白譜問道。

    “嗯，是的，就是這個意思。”李哥點點頭。

    “那R90協會願意嗎？”白譜想多套出點信息，故意作出剛入職的小白的模樣。

    “願意，自然是願意的，我們每年要給R90協會捐不少錢呢，當然，我們這邊不能叫租牌子，是給總會捐錢，支持總會對睡眠的科研。”李哥很是“事故”的說道。

    “哎，那我們公司靠什賺錢？”白譜繼續問道。

    “那當然是賣產品咯，像叫你寫的宣講稿，也是為了賣產品。”李哥說完壓低聲音，繼續說道，“其實我們公司現在經營很困難，這次那個大的展會，如果搞不定的話，估計大家都得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這樣啊，難怪大家都在加班……”白譜點點頭，又問了句，“話說李哥，我們公司這產品，到底有啥賣點，就這個低溫睡眠的……”

    “你別問我，我也不知道，你自己寫唄。”李哥作為職場老油條，聽白譜這一問，以為白譜想借機推卸工作，馬上提高了警惕。

    “呃，李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有點不太懂我們公司的產品，所以這宣講稿怎寫怎別扭……”

    “那不是很正常的嗎？我們公司的產品，大部分我也不懂，放心，大家都搞不明白。”李哥見白譜不是想推卸工作，倒是鬆了口氣。

    “呃，什意思？”

    “其實，我估計BOSS自己都不一定懂，”李哥往上指了指，然後說道，“R90協會，每年都會推出很多新的有關睡眠的理念，可能有少數是靠譜的，但大部分壓根沒在人身上實踐過，更有甚者完全就是猜想好不好，就算那些有實踐過的，很多也是篡改數據的，根本就不靠譜，好不好……”

    “呃，那我們的產品？”

    “對啊，我們的產品是根據他們提出的那些理念開發的，理念都不靠譜，產品能靠譜才奇怪了，所以，安慰劑效應，安慰劑效應，你懂吧？”

    “李哥的意思是，產品的宣傳……努力往好了說，讓買去的人，感覺好，是這個意思嗎？”